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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一下？”

    周永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从业以来签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有什么好看的？”

    宁俞：“行。”

    周永年开始往下写：位置，中单。

    “姓名，宁俞。”他习惯性念着，笔落纸张发出刷刷的声音。

    “性别，女。”

    刷刷——

    宁俞：“……”

    “户籍，汉。”

    刷刷——

    “地址，北市金……”周永年脑子里突然闪过奇怪的东西，笔一抖，滋啦一声划开了纸张。

    合同宣布报废。

    周永年：“……”

    宁俞：“……”

    周永年不顾合同划花，一向沉稳的他颤着手指向宁俞，“女人？！”

    宁俞平静无波：“是。”

    稳重的周永年流下了控诉的泪水：“你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

    宁俞冷静道：“当着大家的面，我说过好几次。没人信。”

    到底还是老姜辣，周永年灌了一整杯茶平复下心情，感慨道：“第一印象深入人心啊，谁能想到你说的是真的。”

    “这样也好，我不用担心小俞的性别问题了。”周永年越想越是好事，高效的他立马开启下一个话题，“你对工资有什么要求？”

    提及这般致命的问题，宁俞矜持道：“看你们，这个不重要的。”眼睛却期待地看着周永年。

    周永年低头思考了会，按理说宁俞作为主播打职业，也没有过往的耀眼的历史，一般来说不会开太高。但她确实又相当出彩，他和毛昆都非常看好她。

    周永年迟疑片刻，“等我两分钟。”

    他发消息给苏远：【阿九的工资开多少合适？情况特殊老板决定，但我不建议太低。】

    苏远那边回的特别快，跟守在手机面前似的：【年薪五百万。】

    周永年怀疑自己眼花了，再三向苏远确定：【五百万？你确定？阿九只是个初入电竞的新手啊。】

    苏远：【就这么定了，钱你不用担心，我有。】

    周永年第一次质疑自己对穷逼老板的认知是错的，但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他便照样转达给了宁俞。

    宁俞看他一直和谁聊天，就知道肯定是和苏远商量。

    如果是苏远的话……

    五百万不算过分，她还是语神时，挖她的俱乐部开出的价格更高都有，她对此并不意外。但语神这称号都陨落了，苏远还这样看好她。

    宁俞心里微暖。

    周永年动作很快，两人商量着拟好了合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走之前，周永年问宁俞：“需要我给他们澄清吗？平日里瞎闹开玩笑就算了，女孩子可不能让他们乱闹。”

    宁俞正准备答应，突然想起了苏远，转口道：“晚点吧，我还要确定一件事情，很快。”

    她必须要确定苏远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否则她心里的疙瘩解不掉。

    ……

    苏远被众人看了热闹，来不及顾及老板面子，慌不择路跑回了卧室。关上门，他兀自冷静了会，才从微信好友里翻出那位自诩恋爱经历千千万的损友。

    苏远：【问你个问题，好好回答。靠近一个人就会心跳加速，浑身僵硬，是怎么回事？】

    消息发出，损友一直没有回复。

    直到苏远等得焦急难耐，正欲打电话过去时，损友才慢悠悠回复：【你喜欢那女孩子呗，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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