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捕鬼令与无常簿 (第1/2页)
准确地说,我与我爷爷的初次见面,是在他去世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夜! 但我的故事却要从他去世后的第四天说起,因为那一天,我差点儿就没了命。 我记得很清楚,爷爷去世时我才高考完没几天。 接到讣告,我当天夜里就赶到了爷爷生活一辈子的槐树村。 可遗憾的是,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就一头昏倒在了棺材前。 然后就开始了高烧,烧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高烧才渐渐退去,人也清醒了过来。 村里的老瞎子说,这是我爷爷舍不得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想把我一起带走,不过我这小子没良心,自己又颠回来了。 对于老瞎子的连篇鬼话,我自然是不信的。 别看他跟我爷爷住一个村,还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他未见得有我了解我爷爷。 我爷爷大名叫吴绝,外号吴老棍子,就像他的名字似的,是个绝情绝义的狠主。 在我爸还只有七八岁的时候,他就一棒子赶走了我奶,不到十年,又一棒子赶走了我爸。 就连我出生,他都没有去看过一眼。 他唯一为我做的一件事,就是在我父母因找寻某个神秘的古族遗址而意外失踪后,每月托人给我捎去几百块钱,好让我顺利地读完了高中。 所以也就是说,从小到大,我们素未蒙面。 想想看,这样的一位爷,可能会舍不得我吗? 他或许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至于我为什么会高烧三天三夜,也许是吹了凉风,也许是水土不服,但绝不会跟我爷爷有半毛钱关系。wap. 当然,后来证明,我之所以会病,还真是我爷爷搞的鬼。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此时暂且不说。 农村有个习俗,丧宴吃三天,虽然谈不上吃绝户,但也把我爷爷留下的那点儿积蓄吃了个七七八八。 我自然无法抱怨,因为我爷爷死的蹊跷,据说发现时七窍流血,满脸笑容,甭提多吓人了,而且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死,竟然提前买了口棺材,自己换好了寿衣,躺在了里面。 可饶是如此,这么诡异的死法,还是让人心里犯膈应,村里人能不嫌弃帮忙办葬礼,我还能说什么?除了感谢,只有感谢。 再者说,那个年代农村还不时兴‘尸体冷藏柜’这样的东西,三伏天,尸体要是放三天,想想都熏得慌。 不过话虽如此,在得知爷爷的积蓄只剩下了寥寥几百块钱后,我还是发了愁。 吃的可以凑合,但如果我顺利地考上了大学,学费咋办? 那个年代的大学学费可是一大笔钱,助学贷款才刚刚施行,要是申请不下来呢? 难道大学就不上了吗? 思虑再三,我决定翻一翻,也许老头儿藏了什么值钱的物件呢? 虽然没见过我爷爷,但我曾听我爸说起过,我爷爷尽管住在农村,但却不是农民,因为他不种地,至于靠什么营生,我爸也不知道。 反正在我爸的记忆里,我爷爷白天基本都在睡大觉,可到了晚上,他就会提着他那根棍子出门,后半夜天蒙蒙亮才回来。 家里的生活虽不富裕,但也没少吃少穿,由此可见,我爷爷赚钱的营生多半见不得光。 想想一个毕生从事“夜间工作”的人,还能没点儿宝贝? 除非他把赚的钱都塞进野娘们儿的裤裆里了,可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别怪我卖房坑爷了。 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在槐树村住,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给需要的人,虽然这房子可能也卖不了几个钱。 带着期待,我开始了翻箱倒柜。 但一番仔细地找寻之后,我却郁闷了。 爷爷的房子是三间平房,呈三合院式,一正两耳。 正房是老爷子的客厅加卧房,两耳房一个是厨房,一个杂物房。 正房和厨房都被我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剩下一个杂物房,连个窗户都没有,黑漆马虎的,估计也都是些破烂。 我已经不抱什么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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