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能再看顾陆维,请你以后务必好好照顾看护他。他想不到、做不到的事情,替他想到做到,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立色奶奶纤柔的右手五指结成兰花状,轻轻一弹,就见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蛊虫,落在了青年眉间。
月光之下,只见这蛊虫初看起来是白色,却又随即转为翡翠般的绿、晴空般的湛蓝、落霞般瑰丽的紫、以及黄金般灿烂。
蛊虫以颜色分五等,而五色俱全者,便为顶级的“五色蛊”。
五色轮换之后,蛊虫如同没入一块嫩豆腐,小小身体毫无阻碍的没于青年眉间。而青年的眉间,看起来光滑一片,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印记。
半埋在泥土之中的青年,抖动长长的睫毛,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脸上和身体上,属于死去尸体的、发青的难看气色以及旧伤逐渐褪去,变得洁白无暇,泛着莹莹的光泽。
他的确长得很好看,当他从泥土中撑起身体半坐起来,沐浴在月光中之时,宛如一尊由玉石雕就的精美人像。
立色奶奶见他醒来,知道他自然会因循蛊虫血脉本能的指引去寻找陆维,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也不在此处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剩余七天的时间,她将放下几十年来从未间断修炼的蛊术,陪伴她丈夫和儿女的坟冢,和他们唠一唠,她这几十年来的经历心路。
最后,尘归尘,土归土。
……
第二天早晨,陆维在一股焦糊刺鼻的气味中醒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睁开双眼,趿上拖鞋翻身下床,朝着厨房冲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穿着围裙的青年,对着灶台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烧到发红焦糊的铁锅不知所措,拿了一个瓢正在水龙头那里接凉水,看起来想要把凉水往上面浇。
“放着我来!”陆维大喊一声,三步并两步上前,抢下青年手里的水瓢,迅速关掉灶台上的火,这才松口气。
煤气灶不关阀门,直接被水浇熄,会造成煤气泄漏的隐患;而烧红的铁锅泼上凉水,立即就得炸裂,再也不能用。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做早饭。”青年往围裙上擦了擦手,不好意思的讷讷道。
陆维看到铁锅里那堆黑里吧唧,根本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食材,知道青年没有说谎,扶了下额头。
但是……兄弟你谁啊?
青年站在那里高挑俊靓、唇红齿白的样子,完全不复之前皮包骨头、遍体伤痕的僵硬尸体,陆维压根儿没认出来。
陆维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青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的存在,都是为了你,这一点无庸置疑。”
“奶奶让我告诉你,我是她留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陆维很吃惊,这青年知道他在想什么,仿若能够读心一般。
不过,立色奶奶离去的事情迄今为止只有陆维知道,青年能够说出“最后的礼物”这番话,想必都是真的。
陆维的心里有点难受,也没说什么,只是当着青年的面重新收拾好了灶台,重新打火,架上口备用的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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