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王昊双脚离地, 双手高举,被铁链悬吊在房梁之上,脚踝处挂着一个沉重的铁砣,遍体鳞伤。
不时有鲜血,缓慢沿着那个黑沉沉的铁砣,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
陆维,离开寨子了啊。
刚才唐家的执刑人进来,用7根铁钎穿透了他的身体,虽然为了让他活得久一些、延长他的痛苦,已经尽量避开了他重要的脏器,却还是伤到了他的肺叶。
他现在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行,我要去找陆维……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在这之前……我、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王昊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都已经被拔掉,结了紫黑色的痂。而因为长时间的悬吊,以及脚下坠着的那一个铁砣,他的手脚毫无力气。
他想要握一握拳,结果却只是手指轻微动了动。
只有那对睁开的眼睛里面,在黑暗中烈烈燃烧着求生光彩。
王昊因为他的父亲王正平,从小就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他两三岁就开始辨认毒虫,别人家的孩子用来玩耍嬉戏的那些时间,他都用来学习蛊术,以及钻研制蛊。
并不是他天生就有多么勤奋努力,而是没有人和他玩,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的蛊术在同龄人当中,可能也就只有少数的几个黑彝少主比他强一线,自有其特殊的体悟。但这些,因为他和王正平的离群索居,寨子里的人也就是泛泛知道他蛊术资质天份不错,并不知道他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拥有什么样的蛊虫。
花豹目送陆维离开之后,悄无声息的朝密林深处走去。
自从王昊被唐家抓起来,囚入深黑的刑房,它就没有像往日一样猎捕动物、以新鲜血肉为食,而是听从王昊传达到它脑海里的命令,一直在“吃草”。
这10天时间,吃进花豹肚子里的各类药材,已经达到了200多种。
以豹的速度也走了半日时间,才来到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周边生长着大片芦荻的沼泽地。
花豹一步步踏入沼泽,安静的平卧于其上,让身体与泥水的接触面积达到最大,于是便不曾沉下,而是在其间半沉半浮。
经过泥水的浸润,在它的呼吸间,在它的三万六千个毛孔内,那200多种药材交织而成的,诱惑虫类的香气,浓郁而不加任何掩饰的散发开来。
这片泥沼对于一般的动物而言是死地,却是毒虫的天堂。
沼泽之内,生长着许多奇形怪状、叫不出名字来的毒虫;沼泽之外存活的毒虫,也因为其体型轻巧,或有着翅膀,或生长着数对节肢,根本不惧泥沼,来去自如。
数不清的毒虫,沿着花豹的耳孔、鼻孔、张开的嘴巴,簌簌的爬了进去。
等这些毒虫的数量足够,花豹便将整颗头颅埋进了泥沼中,以粘稠的泥水将七窍彻底封闭。
谁说蛊罐,只能由铁、金银、玉石、竹木……等等没有生命的材料制成?
现在花豹的身体内部,就是一个天然封闭的蛊罐。
无数毒虫,在其中啃噬厮杀。
……
越野车足足开了三天,才算是彻底离开了深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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