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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与安富之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伤痛。 虽然最终的结论都很模糊, 但是, 对于相马来说,他的切腹是舍生取义;可对于安富来说,他的死则是无辜被暗害的结果。 对于副长来说,他看到相马之死的案卷时,他的悲痛在于相马在新选组最艰难的时刻才入队,没有享受过池田屋时期纵横京都街头的荣耀和光辉,却一直都在承担幕军节节败退的压力与痛苦;最终,就连降伏的重责大任和随之而来的严苛刑责,都由相马一肩担起了,而且这样的一个人最终还在恢复了人身自由、可以平静生活的时候切腹殉道—— 可是现在当副长听到安富之死的消息时,他的悲痛在于这样一个追随了他许多年的、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即使多么波澜壮阔、或者多么艰难险阻的人生都一同度过了;然而,就在一切归于平静、他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之时,却被不明不白地暗害了,凶手还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柳泉轻声说道:“安富君是在明治四年获得特赦回到东京的,后来没多久,他就被暗害了……凶手不明,但根据当时的场景,大致可以推断,不像是普通的谋财害命之类的动机……” 土方没有说话。他的鼻音咻咻地、沉重地回响着,听上去简直像是个老旧的破风箱。 柳泉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但是,根据当时一份奇怪的证词表明,在安富君遇害之前,有个人经常在那一带出没。而且因为他并不是本地居民,所以提供这份证词的茶屋老板才对他印象深刻……” 土方的呼吸似乎更重了一点,仿佛像是在竭力与内心的悲愤相对抗似的。 柳泉深吸一口气,丢出了今天她最终的那颗大炸弹。 “……有人怀疑,那个人,就是御陵卫士余党,阿部十郎。” 土方猛地抬起头来盯着她,目光一瞬间亮得可怕。 他的眼瞳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好像已经浑然忘却了自己现在应该维持一下“见习判事、特命调查官内藤胜人”的这个人设一样。当年新选组的鬼之副长那个灵魂又仿佛一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占据了他的躯壳。 “御陵卫士,阿部……十郎?!”他咬牙切齿地把这个名字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了出来,声音听上去简直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哑可怕。 柳泉在心底重重叹息了一声。 系统菌提供的旧案查询服务固然十分可靠,但是这个案件在现实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记载。鉴于系统菌的查询引擎甚至能够上溯到更早时期的案卷——只要案卷一直保存到了它原本所处的年代,就会被录入数据库;可是,海量的存档里,没有这个案件的任何记录。 当系统菌把这个结果通知给柳泉的时候,柳泉就在担心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案件之所以现在冒了出来,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副长一直活到了现在;所以这个事实所带来的蝴蝶翅膀,不仅支撑起了这个世界的主线框架,也同样给其它的一些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的细节带来了变化。 换言之,只有副长活到现在,这个案件才会出现——这说明什么? 柳泉很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但她讨厌这种没有既定结果的变数。 原本一开始,她只是为了接近副长才动用了一点小手腕强行加入了这次调查;但随着系统菌通知她的这个意外的结果出现,她忽然产生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更何况,系统菌的服务十分周到——它在回复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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