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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秦浪开口了。 他先把杯子放下,揉了揉眉间——我知道这是他不悦的信号,然后我听见,那个曾经帮过我、照顾过我,是我的光、我的水、我的午夜梦回的秦浪,冷冷地在我心上插了一刀。 他说:“别提他来恶心我。” 仿佛置身坟地,突然见到鬼火,我满身满心一个寒颤,那种感觉,和几个小时前,站在手术室门口,亲眼看着祖母被盖着白布,医生歉意地说他尽力了的感觉,一模一样。 其实在这种时候,聪明的人应该赶紧转身离去,这样还能给自己留点尊严和颜面。可惜我就是那个不聪明的人,我呆在原地,双脚都不知道怎么抬动,直到包厢的门被倏地打开。 一时间尴尬的冷静。 开门的正是秦浪,我慌乱和凄楚的眼神,撞上他冷漠而微怔的眸子。 包厢里的人先是安静,然后故意拉长调子或是吹口哨,就是看好戏的心态。我立刻就把头低了下去,像只乌龟,我很没有骨气,眼泪就掉了下来,好像更加落了他们的话柄。为了掩饰自己的泪水,我只能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低得下巴几乎搁在了锁骨上。 “秦浪…”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越说声音越轻,“…你是这样想的吗?” 秦浪看了我好几秒,我觉得头顶像火烧,然后他一言不发,从我身边擦过去,走了。这无疑就是判了我的死刑,他讨厌我,到连句话也不肯说的地步了。 大约是秦浪的离席让包厢里的人觉得很无趣,他们把扫兴的由头都算在我的头上,或许也有一点给秦浪出气的意思。 于是拉拉扯扯地,在我的惊呼之中,把我推进了厕所的隔间里,反锁起来。 我大慌:“你们,你们干什么?开门!开门!” “干什么?让你看看什么叫爷们!” 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分,他们很习惯把“开玩笑”这三个字挂在嘴上,然后理所当然地去做伤害别人的事而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乐在其中。 若是还在学校里,他们断然不敢对我做这种事,现在仗着要毕业了,从此也不会再见面了,法不责众,所以开始猖狂起来。 我用力拍着门呼救,拍得手心疼,可是只听到那群人的嘲笑和言语上的羞辱,然后从隔间上骤然淋下一桶水,把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真心凉啊。 随后是一整鼓掌声,那群人吼叫着便跑走了。 叫了半个小时,我觉得累得慌,然后盘腿坐下,把脸埋在膝盖上。 说来有意思,这个时候,我反而难过得哭不出来了。失去亲人又失去了爱人,天底下还能有比我更倒霉的家伙么? 虽然是夏天,可酒吧里冷气很足,厕所阴冷潮湿,我一贯怕冷,便开始瑟瑟发抖。 在我的记忆里,上一次这么狼狈的时候,好像也是因为秦浪。 那个时候,已经是放寒假,他突然说要带我去一个有拦街福的地方玩,在我们还是情侣的时候,他一向冷淡,所以我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拦街福在郊区很远的地方,我们甚至还打了一辆车,开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到。 在拥挤的人群里,我关心的不是有多少糕点,有多少热闹,而是人群将我一次次往他身上撞。尽管他从始至终没有牵过我的手,我还是觉得很欢喜。 我买了狗不理包子,买了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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