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 血亲 (第3/5页)
。 沈鱼那厢只觉一阵凉意拂过,稳住身子后又立时问道:“他可是长脸容,桃花眼,皮肤白晢,做道士打扮的?” “是,”赵从炎应罢,又问,“那真是宋渊?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地——” 沈鱼听得他昨夜见着的人十之八九便是宋渊,霎时间只觉心口如要炸开一般,砰砰乱跳,因而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语不成句,“你﹑你说……你见到他了,是不是?他待了多久,人还在吗? 赵从炎见了沈鱼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紧,缓了口气问:“他只留得一阵便走了,晈晈,这到底怎么了?” 此时沈鱼听罢却不应他,回身便推门而出,往外跑去,同时又喊道:“阿渊,我知道你在这里!一路从蓬莱跟着我来灵州的就是你!你出来呀,你怎么不出来?”沈鱼一边喊着一边把见着的门一扇扇推开。 赵从炎见了自是不明所以,只他放心不下,又拉她不住便只好在她身后默默跟着。 这院子本也不大,沈鱼不一刻便把门都开了,可终究见不着宋渊的身影。此番沈鱼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觉才抓住的些微希望,一下子又掉落了。 她如是想着,只觉腿上一软,便跪倒在地,“……阿渊﹑宋渊!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跟前,你敢瞒着我剜心炼丹,怎地就不敢见我?” 此时赵从炎立在沈鱼身后,忽地却听得一阵珠玉之声。他垂眼一看,便见沈鱼跟前滚落着一颗颗洁白圆润的珍珠。 赵从炎看得心中钝痛,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良久方唤了一声“晈晈”。 “你说他为了你剜心炼丹,到底……” 此番沈鱼听得,虽仍是低着头,却也应道:“都是为了我。”沈鱼说着,便把自己本有气杂之症﹑后被吕玄池所伤,再后来宋渊为了自己剜心之事一一说了。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长便避而不见。我来灵州原是想让他师弟替我算算他人在何方……原来他一直在我身旁,却是不愿意来见我。” 赵从炎听得这前因后果,叹了一息,劝道:“他从密州跟着你到灵州,对你百般牵挂,早﹑早晚会来见你的。” 然而沈鱼闻言,却是微微合了眼,“若他与阿娘一般呢?当真生死不见了么?” 一二六锁关 早上赵星与沈鱼约定了时辰,转头便把饯行之事告知徐见山。徐见山想法倒是同苏玫一般,觉着沈鱼此时离开灵州也不是坏事。时间倏忽而过,然而到得约定时辰赵星却仍未见着沈鱼与徐见山。 赵星久久等不着人来,暗忖道:玉山哥哥也便罢了,可鱼姐姐在灵州却是人生地不熟,也不知是否生了甚么意外?赵星这般想着,心中焦虑更甚,如此等了一会便要上街去寻沈鱼。然而她才抬脚出去,便见徐见山正汲汲而来。 赵星见此,忙迎上前去,说道:“玉山哥哥,你来得正好。鱼姐姐不见了,我们这就分头去寻她。” “不见了?”徐见山说罢,眉头一皱,“甚么时候不见的?” 赵星闻言,便把白日的事与徐见山交代了一遍。 徐见山听了,应道:“小鱼不通灵州,有甚么地儿可去?你我也不必分头寻人了,先一同去赵宅瞧瞧吧。” 此番赵星听得自是应了。二人如此说定后便一同往那大宅前去。因趙徐两人心中甚急,脚下飞快,不多时便到了赵宅。待二人赶至赵从炎书房门前,甫推门一开,果然便见沈鱼在屋里坐着。 “姐姐!”赵星喊着,便朝沈鱼走去,“姐姐,你来了这里怎地不同我说一声?可真是急死人了!” 沈鱼原来支着额,似在假寐之中。此番听得赵星说话才睁了眼,说道:“我﹑我原想着待一会便回去的……眼下是甚么时辰?” “差不多戌时了。”徐见山边说边从门外走内。 沈鱼听罢,似是才回了过神,“啊,竟是这么晚了……” 赵星见沈鱼此番脸色苍白﹑神不守舍的样子,忙牵了沈鱼的手问:“姐姐是怎么了?” “无事,”沈鱼说着,摇了摇头,“……只眼下倒是用不着为我饯行了。” “为何?你不走了?”徐见山问。 沈鱼听得,颔首以应,顿了顿才说:“我已寻着阿渊了,故而也不急着离开灵州。” “莫非师兄如今人在灵州?” “是。” “这却是不好——我来前才得了消息,伊王现下只待五万大军集齐便要封死灵州了。想来也没几天时间了……” 赵星听得徐见山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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