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七回 皇后归期君王恸情 锦气冲霄荧惑现异 (第2/3页)
国之君,是天下人的主心骨儿。臣妾若非与天下人争个独宠于一身,此去将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她渐感气息虚弱。 朱元璋泪已成河,那手也攥得更紧了,“与朕做这一世的夫妻,真是苦了你呀……” 马皇后泪光里漾出知足的笑意,轻抚其面庞,浅笑道:“不苦……不苦……这会子,为妻满心都是……甜的——只是皇上……臣妾走后,万望珍重才是。这后宫还是得有个人代臣妾……” 她尚为言尽,就被朱元璋打住:“朕意已决,今后绝不会再立新后。在这宫中,只有一人堪当朕的皇后,那便是你马秀英。” “皇上……” 朱元璋紧紧地搂住她,由衷道:“爱妻难道让朕把心撕碎了给你看吗?” 马皇后泪悬耳际,紧依其怀。此番深情,致使两人沉浸良久。 这时,但见朱福轻手轻脚迈近前来,轻声禀道:“皇上,诸位皇子、公主以及妃嫔们都已在暖阁外候着了……” “知道了。”朱元璋又转向马皇后,“爱妻若有何嘱托,唤他们进来便是。” 谁知,马皇后却缓缓摇头,道:“为妻看不得他们个个悲戚的样子……”他将手指向了炕几上头的一只匣子,对朱福吩咐道:“本宫要对每人说的话,都在那儿。过会子,对照上头的名讳,交给他们便是。” “是。” “许是为妻太过贪心,到这会子,还没看够咱这个家呀。真想再去走走……” 朱福看向朱元璋,道:“皇上,要不小的这就去备驾?” 朱元璋却说:“毋庸费此周章,朕背着皇后即可!” “皇上,不可。”马皇后婉拒。 “有何不可?”朱元璋含泪笑说,“难不成是笑朕老了,背不动你?”说罢,便起身将其搀扶而起。 “皇上……” “嗳……莫要多言,随着朕走便是。”回身又见朱福提着马皇后的云头舄,欲为其穿上,于是伸手纳过舃子,“朕来……” 在朱福眼中,这君王素来暴厉惯了。此番柔情,平生初见。一时间,竟引得他也随之一通头涔涔,泪潸潸。 一切就绪,朱元璋朝马皇后探出手臂,畅然道:“咱们走。” 马皇后摇头笑拒:“皇上,莫要失了体面……” “嗳……真龙负凤而游,这便是最大的体面。”言罢,朱元璋未容分说,硬是将马皇后背上身来,“想去何处瞧瞧,就跟朕言语一声。” 朱福连忙上前接应:“皇上,就让小的来背娘娘吧。” 朱元璋一面望外走,一面说:“朕背了一辈子江山,难不成连自己的女人都背不动吗?”话音落时,那步子已跨出暖阁来。 见这般情景,阁外男女老幼纷纷上前涕呼,但见朱元璋横眉立目下了令:“都给朕远远地跟着,莫要搅了朕和皇后兴致。” 众人听令,纷纷退至两侧,暗暗拭泪。 朱元璋背负马皇后,出了殿门。迎面正撞见宗泐率数十僧人于丹墀之下候见。 宗泐施礼:“贫僧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泐公,诸事但与太子商定就是。”朱元璋言罢,自顾背着马皇后朝坤宁门外去了。朱福提灯,在前引路。 殿内众人相继鱼贯而出,远远跟随其后。 等行于最后一级丹墀时,太子朱标住了脚,未等宗泐施礼,便先施礼拜求:“大师,但求神佛度我母后!” 他这一求,顿使宗泐犯了难。只听宗泐一席悲悯之言:“太子切莫折煞贫僧。” “大师,求您设法救救我皇祖母吧……” 宗泐俯首看时,只见朱允炆正扯其僧袍泪眼相望。 “是啊,大师。您乃大德神通之人,定会有法子的。”说这话之人乃是吕嫦安,但见其拂袖拭泪,泣语哀转。 宗泐沉思片刻,说:“非是贫僧不与相助,倒是这命中寿数俱为司命所属,贫僧亦是无能为力呀。”众人听闻,个个无望悲啼。此时,但听宗泐说了下话,“不过,如今尚有一法,不知可否一试。” 太子朱标连忙拉过其手,道:“大师快说,是何法子?” “文殊宝锦。” “文殊宝锦?” “正是。此物可驱灾疾,可避邪祟。” “这文殊宝锦尚在何处?” “正在宫中。”宗泐道。 朱标闻说,立马转头问向庆童,“庆公公,可知此物现存何地?” 庆童回说:“回太子,此时就供奉于太庙之内。” 宗泐听闻,沉舒胸中之气,暗暗摇头。 “那还不快去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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