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夺爱(15) (第6/7页)
心情一下子便烟消云散。 他皱眉回头看向床上的陈氏,厌烦道:「说了多少次了,你睡你的,不要管我。」 陈氏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身子,朝着墙根靠去。 虽然丈夫突然间好像开窍了一般,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让她在邻里之间倍长面子,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差了不少,老是对自己大声呵斥。 这陈氏乃是原身的妻子,不仅大字不识一个,就那满脸的麻子看着就让人生厌,得亏她爹是位杀猪匠,有些薄财能够支撑自己的生活,才勉强让这陈氏暂时跟在自己身边。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找自己的老师袁枚借钱。 一是因为君子崇尚清廉,越是两袖清风越是令人尊敬,其次,自己已经在老师那里立下了不贪图钱财,视金钱为粪土的人设。 贫穷而又勤学,清廉而又有才,这也是他能名传江南的原因。 反反复复将那字迹娟秀,辞藻华丽的书信读上个好几遍,黄允修不由得心生感叹。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比人和猪的差距还大。 陈氏与陆小姐相比,就好像那白云与烂泥。 身世,相貌,才学,谈吐,无一能比,越是细想黄允修便越是觉得陈氏面目可憎。 他提笔思索了片刻,写了一封回信。 待那墨迹晾干后,便将它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信封中。 熄了烛火后,黄允修不情不愿的躺在了家中唯一的小床上,和衣而睡,离床上的陈氏远远的。 次日清晨。 黄允修便被院子里不停传来的咯哒咯哒声吵醒。 他起身看了看窗外,屋外蒙蒙亮,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床上的陈氏早就不知所踪。 这恼人的咔哒声让他心中火起,蹬上床下的布鞋,黄允修怒气冲冲的推门走到院中。 陈氏正坐在织机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娴熟的让机梭在织布机上的飞动。 咔哒,咔哒,噪音的源头就是在那织布机。 听到了丈夫的脚步声,陈氏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她转头微笑道:「相公,你起来了? 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就在灶上热着……」 黄允修看着她那麻子脸便觉得怒火中烧,大声打断道:「吵死了,还让不让睡觉了!」 陈氏的笑吞凝固在脸上,她低声委屈道:「我……我只是想补贴一下家用……」 「那还不是有你爹吗!」 「可是……我爹年事已高……总不能一直让他……」 啪!血红的五指印浮现在陈氏的脸上。 陈氏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暴怒异常的丈夫。 黄允修犹觉得不够,一脚将那织布机踢翻。 哗啦啦,木制的零件散了一地,刚织了一半的布匹掉在院中的泥地上。 黄允修双目赤红,朝着陈氏怒吼道:「还敢顶嘴了是不是?我差你这点钱?我黄允修以后会当大官!赚大钱!」 「可是……」 黄允修又是一巴掌扇子在了陈氏的脸上,将她从凳子上扇翻在地。 「你再敢啰嗦试试?信不信我今日就休了你!」 黄允修也不顾陈氏,径直走回房间,伴着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狠狠的关上。 只留陈氏一人,捂着脸坐在地上默默抹泪。 擦了擦通红的眼眶,她重新从地上爬起,将掀翻的织机扶起,心疼的把那污浊的布匹捡起。 她又能怎么办呢?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只要没有被休,只能将就的继续把日子过下去。 重新躺回床上的黄允修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后便觉得饥肠辘辘,去灶台上随意吃了两个实心馒头,便走出了家门。 他先去将书信寄给了陆家小姐,又转头向着自己的老师家走去。 一路弯弯绕绕进了袁宅,袁枚正在亭中与另一老叟对弈,遥遥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便向他招了招手。 黄允修走上前去恭敬的朝着老师一拜。 袁枚捋着胡子,笑呵呵道:「允修啊,最近有没有什么新诗新词啊?」 黄允修灵机一动,指着桌上的棋盘。 「回先生的话,不如弟子就以这棋为题即兴作一首如何?」 袁枚对面的老叟拍手笑道,「妙极,早就听说你这弟子脱口成章,想不到我今日能有幸一见。」 黄允修虽然不认识这个老头,但是能与袁枚对弈,肯定也是身份不凡。 他躬身谦虚道:「前辈谬赞了。」 黄允修假装思考了片刻,摇头晃脑道:「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战罢两奁分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 这诗乃是王安石所做,下棋是修身养性,有人却因为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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