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难解深宫怨 (第2/3页)
能生,只会想要为情投意合的郎君生小孩,而皇上的年岁足够作姑姑的父亲,实在难以培养感情。每次皇上来,姑姑都觉得很彆扭!” “嗯!婤儿看得出来,每次皇上来,姑姑的笑容都好勉强。”陈婤表示附和,又很贴心以乐观的语气劝道:“还好皇上很少驾到,一个月最多来一次。姑姑忍一下子就过去了!” 陈婤稚气未脱的安慰把陈蕙逗笑了。那嫣然一笑太美,儘管婤儿天天看姑姑看惯了,也照样惊艷!甚至陈蕙本人,也透过了婤儿的表情,而感受到了自己的绝姝姿容,也为此更加遗憾芳华虚度... 对于陈蕙而言,蹉跎的不仅仅是孤枕难眠的夜晚,也包括老皇帝力不从心的临幸。有时候,老皇帝松垮的肌肤会带给她一阵噁心,却只能像婤儿说的,忍一下子忍过去! 陈蕙宁愿老皇帝少来,一个月来一次她都嫌多了。偏偏,后来事与愿违!过完了开皇二十年(西元600年),老皇帝改元仁寿。就在仁寿元年(西元601年)冬天,独孤皇后偶染风寒,过了年以后,还是一直没有完全康復,反而又在春天染上了肝病,断断续续发作,时常卧床昏睡,老皇帝来找陈蕙的次数就增加了。 老皇帝这样做,并非趁着皇后管不到他,偷偷享乐,反而是因为他担忧皇后久病不癒,需要找人倾诉,而陈嬪被皇后视同女儿,跟陈嬪谈论皇后的病情就最为顺理成章。他晓得宫女、太监们习惯向皇后报告他的行踪,因此在探病时,他乾脆坦言:经常召唤陈嬪一起为皇后祈福。 独孤皇后听着,不知该信,还是不信?自从经歷了尉迟贞事件,她的心情一直开朗不起来。虽然,册封陈蕙为嬪是她做主的,但在皇帝迟疑接受时,眼神似乎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窃喜,被她捕捉到了。她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自己多心,又问不出口,只能忽略不提。然而,皇帝对陈嬪到底如何,逐渐形成了她心头一个疙瘩... 惧内的皇帝为了讨好独孤皇后,故意频频在皇后面前表示:一直把陈蕙当女儿看,不太习惯她变成后宫妃嬪,不过让她捶捶背倒是挺舒服的...言下之意,好像他并未真正把陈嬪变成他的女人。独孤皇后很愿意那样相信,尤其因为陈嬪反正不会怀孕,那就更容易让独孤皇后想像:或许,皇帝对于比小女儿还小四岁的陈蕙,还真下不了手...不过问题是,尉迟贞与陈蕙其实年龄相仿,皇帝既有染指尉迟贞的纪录,哪会放过已有妃嬪名份的陈蕙呢? 何况,陈蕙的妃嬪名份,还是独孤皇后决定给的!陈蕙既是独孤皇后为尉迟贞之死道歉,而主动提供的补偿,独孤皇后根本无法过问皇帝如何对待陈嬪。她所有的猜疑都只能压在心底,纠结不已,久而久之,难免闷成了肝鬱,才容易染上肝病。心理影响生理,莫过于此! 仁寿二年阴历八月二十四日(西元602年阳历九月十五日),独孤皇后病逝于永安宫,享寿虚岁五十九。 直到痛失原配,杨坚才开始后悔自己曾对尉迟贞一时衝动,伤透了老伴的心!他回顾四十五年的婚姻,驀然忆起了新婚之夜,虚岁才十四的独孤伽罗。那时候的小伽罗恰似春天的一根水葱,鲜嫩而细长,令他看得目不转睛,迷得晕头转向! 杨坚本身额头上有肉瘤,下巴则太长,可谓相貌不佳。他的身材比例又是上身太长而腿超短。若说他是丑男,也不为过,却居然能够娶到美女!更值得庆幸的是,美女还不嫌他丑,实在令他喜出望外! 于是,当小伽罗郑重要求一夫一妻、终身不渝时,杨坚二话不说,一口答应,而且对天发誓:“我杨坚此生此世、此身此心,都与伽罗合为一体。仅此一房妻室,决无异生子女,永不分离、永不相负!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当时,虚岁十七的杨坚年少而单纯,绝对没有蓄意欺骗他热爱的小伽罗!他真心但愿一辈子守着一个伽罗,从此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事实上,他的心后来也一直没有变,他从未爱上别的女人,问题只是,随着多產的伽罗日渐早衰,他的男性本能逐渐促使他爱看年轻女子... 伽罗是为了证明给天下人看,杨坚不纳妾也照样能够开枝散叶,才一胎接一胎生育,从不用任何其实可以请大夫开的避孕草药。她从天葵方至不久的新婚时期就进入了怀孕、生產、哺乳的循环,连续不停消耗体内养份,难怪伤身。 幸亏伽罗天生体质健旺,体力倒还算撑得住,但是她体型偏瘦,原本就少的脂肪都化成了乳汁、餵给了孩子,断奶后要恢復经期就越来越难了。终于,她在虚岁三十二岁那年生下了第十个孩子,也是第五个儿子杨谅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正常的月信,只是偶有点滴。再过了六年,她虚岁才三十八就绝经了,并且越来越有点驼背。 当然,在讲求多子多孙多福的年代,像伽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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