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八十七神仙卷 (第2/2页)
武宗元是宋真宗景德年间的大画家,师吴道子法,行笔如流水,工人物、佛道、鬼神。谢稚柳也表示认可,说这是“晚唐之鸿裁,实宋人之宗师”。所有人一致认为这幅画可能是现今国内唯一能见到的唐代人物画卷,有“吴带当风”之感,极有可能是“画圣”吴道子的真本,并喻之为稀世珍宝。聚会后,徐悲鸿将这幅画正式命名为《八十七神仙卷》,并钤印了“悲鸿生命”的印章。徐悲鸿认为,这幅画是流亡的中国国宝,并且是世界上现存的中国人物画中最好的作品。他曾说过,这幅画可以与欧洲顶级名画相提并论。不过说起吴道子,也有一个故事,曾经吴道子去访问一个僧人,想讨杯茶喝,但僧人非常不礼貌。他很气愤,便在僧房墙壁上画了一头驴,然后就走了。到了晚上,墙上的驴竟然变成了真驴,满屋地尥蹶子,把僧房搞得乱七八糟,狼藉不堪。僧人没有办法,只好去恳求吴道子,请他把墙上的驴抹掉,这才平安无事。说明他也是个有脾气之人。 七七事变后,中央大学迁往重庆后,当时徐悲鸿在中央大学任教,也随之在重庆定居。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将这幅画随身携带,形影不离。后来徐悲鸿也从重庆到昆明办劳军义展。但那时日机经常轰炸,每次防空警报响起,人们都要钻防空洞。结果有一天,敌机轰炸过后,徐悲鸿跑出防空洞,回到了自己的寓所。发现保存画卷的那个木柜被人撬开了,《八十七神仙卷》被盗了。徐悲鸿当时就瘫倒在地,自此茶饭不思,并因此得了一场大病,病中还在喃喃自语念叨这幅画卷。两年后的夏天,徐悲鸿因高血压住院。此时,他在中央大学艺术系任教时的学生卢荫寰来看望他。她跟徐悲鸿提到自己的丈夫新近结识了一位朋友,在这位朋友的成都寓所里发现有一幅古卷与老师丢失的《八十七神仙卷》很相似。接着第二天,徐悲鸿在画展上偶然结识的一位自称是将军的刘姓朋友突然造访,也说在成都发现了《八十七神仙卷》,并表示给他两万块钱,就有办法帮徐悲鸿拿回那幅画。两个人接连告诉徐悲鸿这个消息,徐悲鸿因此深信不疑。他难掩激动地让人立即取钱塞给刘将军。并表示,事成后另有酬谢。 几天后,刘某果真带着一幅装裱精良的画卷,来到徐悲鸿面前。当徐悲鸿打开那幅画卷时,他激动地发现这就是他遗失了两年多的《八十七神仙卷》。徐悲鸿难掩激动,当即挥毫赋诗:“得见神仙一面难,况与伴侣尽情看。人生总是葑菲味,换到金丹凡骨安。”又取出二十万给刘将军,并拿出了几幅自己的画作,以作答谢。而刘将军拿着那些钱和画,从此就消失了。徐悲鸿给刘将军的钱,几乎是自己全部的积蓄。此时的他,生病住院连住院费都交不起了。可卢荫寰事后却觉得蹊跷。后来她几经调查发现,这位刘将军的真名叫刘汉钧,根本不是国民党将军,曾在徐悲鸿在新加坡举办画展时有一面之缘。偶然他从旁人口中得知,徐悲鸿藏有一幅唐代人物古卷,是无价之宝。刘某贪念顿起。于是就一直尾随徐悲鸿到重庆。当时兵荒马乱,徐悲鸿看管很严,刘某也一直无从下手。直到徐悲鸿到达昆明暂居后,刘某就在徐悲鸿对面的楼上,租房住下,时刻监视着徐悲鸿的一举一动。结果就在那天空袭时,徐悲鸿和家人都匆匆进入防空洞。这位所谓的刘将军便趁机溜门撬锁进了徐悲鸿的家里,盗走至宝《八十七神仙卷》,还一并盗取了徐悲鸿的30余幅作品。刘某将徐悲鸿的作品,带到了南洋,打着为抗战捐款的名义卖掉,发了一笔横财。而那《八十七神仙卷》,这位窃贼却没有卖,反而利用徐悲鸿的学生卢荫寰,自导自演了一场原物奉还的戏码。当时主要是他了解这幅画的价值,知道这幅画要是到了不识货的人手里,明珠暗投,国宝蒙尘就暴殄天物了。 我接着老林的话说道,这说明刘某人良心未泯,还有道德底线。老林冷冷地“哼”了一声。老林继续说道,当卢荫寰调查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将此事告诉徐悲鸿时,徐悲鸿的反应让人意外。“是他偷的无妨,只要他能完璧归赵,我也万分感激。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中华民族的。”不过令徐悲鸿痛心的是,他之前盖在画上的“悲鸿生命”四个字,以及之前的题跋都被人挖掉了。他只好重新加盖。从此,这《八十七神仙卷》就一直被徐悲鸿珍藏在身边。解放后,徐悲鸿因病去世,他的妻子廖静文,遵从徐悲鸿的遗愿,将徐悲鸿毕生收藏包括《八十七神仙卷》,悉数捐献给国家。徐悲鸿故居,后来也被改建成徐悲鸿纪念馆,由徐悲鸿的夫人廖静文担任馆长,这也是新中国第一座美术家个人纪念馆。 故事着实精彩,我不禁忘了身上的伤痛。不过老林接下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大跳。 老林说,你知道吗?《八十七神仙卷》的真迹,就在我这箱子里。文山雪的画中的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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