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几章 苦难 (第2/2页)
口。 警察先后审问他数次,一无所获,只得将他当作“国家嫌疑犯”押往清莱。押解途中在船上偶然遇见在曼谷读中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叫谙嵩。家父趁警察没注意,托谙嵩带口讯给曼谷金发林业公司任副董事长的堂叔伍相昆。伍相昆闻讯后,急忙电告美国的家母。 自家父离开美国回泰国,家母一直为他的安全担心。曾几次打电话联络,交通人员说他上个月寄回一份报告,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接到堂叔电报,要家母速来清莱。在组织的帮助下,家母带着刚出生六个月的我的大姐,搭乘了家族的一架货运飞机降落在素万那普机场,她们母女二人又加急乘坐敞篷货车赶往清莱,路上经不住冷风的侵袭,大姐病倒了,到了清莱才知道家父被捕了。母亲急得不行,此时大姐的病情加重了,急忙送往医院抢救,因急性肺炎抢救无效,死在医院。家母急火攻心,也病倒了。与堂叔商量如何营救家父,伍相昆认为家父一直未暴露身份,于是去找当时在曼谷小有名气的律师、家父的远房妹夫黑麻云,经三人商量,决定采取正常的司法途径去营救家父出来。 家母与黑麻云来到清莱。黑通过他的老同学想方设法将家父的案子由警察局转到清莱中等法院,关押在流云坡看守所。不几天,法院开庭审判。只见家父脚镣手铐,在法警的押送下,一腐一拐地走上被告席。我那是还没有出生,这些都是后来母亲告诉我的。 法官照例询问被告人的姓名、藉贯、职业,家父按原供复述一遍。法官喝道:“格图桑!你图谋作乱,危害国家,从实招来!”“本人是个安份守法的生意人,何来图谋作乱,危害国家?”家父驳斥得理直气壮。法官又问:“你为什么去附近寺参加会议?”“我到附近寺游览名胜古迹,哪参加了什么会议?纯属捕风捉影!”此时,作为当事人的律师黑麻云站起来质问法官:“这图谋作乱,危害国家的罪名何其大,法庭应当出示证据!”法官被质问得理屈词穷,借口案情重大,暂时休庭。 休庭后,黑麻云对家母说:“要作好法院对质取证的准备,你先赶回曼谷金发林业公司,与你三哥商量怎么应付!” 第二天一早,母亲便独自赶回曼谷,叫她的三哥设法安排,她暂代林业公司老板,以应付法院调查。果然不久,清莱中等法院派人来曼谷对质取证。母亲按照家父的口供镇静自如地说:“格图桑是敝司的职员,是我派他去湄发弄收账的,他有什么不轨,敝司完全可以担保!” 一个月后,清莱中等法院以“证据不足,无法立案”为由,将家父交保释放,由曼谷金发林业公司担保。半年后,家父始结束长达六个月的牢狱之灾,回到曼谷与我们团聚。这时家母才含着眼泪告诉他:“女儿因乘火车受了风寒,得急性肺炎死了。我没带好孩子,对你不起!”家父紧紧抱着母亲,沉痛地说:“你受苦了!孩子这都是为了营救我而受难的,我对不起孩子!”接着安慰母亲道:“做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多少有作为的同志为革命牺牲了,我们应当永远怀念他们!” 不几天,他们回到美国,把这次泰国之行的所有情况全都汇报给组织。组织表扬了家父,他又重新投入新的事业之中。文山雪的画中的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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