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薛定谔_第二百九十一章 迷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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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迷离 (第3/6页)

修得很一般,客厅角落有一台她说是一万多买来的486,看得出平时舍不得用,上面盖着漂亮的白纱。他去厨房拿了切好的冰西瓜给我吃,拿了影集给我看。他说她换个衣服,我就坐在客厅。他穿了一件短裤出来,在拿一个黄色的小木凳坐我对面茶几的旁边,一起吃西瓜,我故意看到了他有没有反应。有。他很黑,我很白,只是走路有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跛。他低着头红着脸端着吃完了的西瓜的盘子出去的时候我的耳朵和脸和他的耳朵和脸和西瓜和他的那啥一样全红了。

    我大肚子了,但是和他无关,真的。回去以后我就对那次和他的独处突然像例假一样来了愤怒,他这算是勾引我吗?怎么能这样呢?她是个男人啊。我于是开始躲他,他和我一个机器,他是我的设备维护工。慢慢产线上的人都有些觉察了,就开始开玩笑。现在想来,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就像没有经验的销售,在电梯门口总是犹豫不知道该上还是不该上。五年后我的第一个老公说他是我的初恋,我说呸,配钥匙吗,他也配?

    我被派到外地出差,周末回不来,他鲜嘎啦啦地跑来,穿得花里胡哨,晚上要和我住一起。他抱住我,我说不。他说那好,不。于是不动。但我睡不着,我又去抱他,他说不,但声音轻多了。我还是说,哦,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直到结婚。婚检的时候上德工业园区疾控中心的女医师给我们看录像,我才知道接吻原来是舌头吸舌头啊。

    这个给我全身都看过甚至想给我都吃的男人他后来很快和后道一个也是曼谷近郊可能是东郊人的领班结了婚。过了几个月有一次上中班,中班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晚饭是七点,我记得很清楚,他端着不锈钢盘子不锈钢筷子不锈钢汤匙不锈钢排骨和米饭环视了很久空旷的食堂后坐到了并不宽敞的我的身边。他坐下后,并没有吃第一口饭,他没有微笑,他也没有看我,看着他的不锈钢。

    他低着头说,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曼谷话听起来像是南风友。我没有男朋友,当然也不拒绝,但听说到是个离异的男人,我愤怒地拒绝了,从根本上拒绝了。怎么拒绝的,这话是怎么说得婉转大气,怎么荡气回肠我都有点忘记了。想想也是,那时的我20岁,智商138,情商应该13.8,还没有学会最基本的姿势,但仍然渴望体会到期待的快感以及合法性生活的美妙。但我从心理上排斥做二婚头,这一点也影响到了生理。另外那时我还是年轻,觉得自己能做到圣人也做不到的事,并因此看不起周围的人,尤其是他。所以我表现得比较得体,像一棵只是稍微比其他树高一点的木头,我大概忘了自己是棵电杆吧。想必你也是曾经这样过。现在你不是了吧。我更加不是。

    我帮过他一个小忙,他比我晚进来公司。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帮他们一群人培训铝线机操作,要考试了,一个一个来,他很紧张。由于误操作,要不是我手快,他的一只手就要被劈刀给打穿了,这件事只有他和我知道。我也是刚才才突然想起这个事。

    后来当我看到那个被介绍的人,那个男的叫徐全英,他看起来高大威武,像成龙。而且是独生子。个子也高。和世间女子一样,我喜欢个子高的男的。听说他爸爸是曼谷最大的家俱城的老板,可是对我来说他已经是可望不可及了,给我介绍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没见过他,当我看过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名字,我甚至睡觉时幻想自己已经做了他们家的儿媳妇,直到现在我儿子快五岁了。从此以后他对我也很冷淡,我们隔着一个工序,本来同一个班,可以一起坐厂车上下班,后来很快他申请调到下一个班了。我只是有一次替人顶班才在班车上看过他。当我走过他的座位时,他立刻把脸扭向窗外。有钱人为什么把儿子送到这里呢,难道就是为了馋我吗?下车后我和一群人一起走向我们在某家浜租的宿舍,忍不住唱起了中国摇滚歌手崔健的《笼中鸟》,他们就怪怪地看我。

    鲁莽本不是我的性格,为什么把持不住一次快乐带来的机会,这是命,我一直想。

    人犟不过命。李杰说完这句话,手里的牌打了出来,啪的一声,他身子一斜,像极了正在判案的县官。灭门的知县,这说明他在生气。他也怕放胡给其他人而不是我,打牌的人就怕这个,就像所有的李鸿章都怕老婆,当官都怕贪污一样。我很快看见了,是三万。他看见没有人推牌,提高了调门说,三万。陆海空三个不同的兵种中黄友欢最喜欢的是万,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没有教过。能胡万子他尽量胡万子。这叫犟吗?

    他的下家是高总,就是那个从一亿干到五百的大鳄。高总很瘦,据说他有好几个老婆,所以很瘦,但恰好是他,是圈子中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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