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相思折煞人 (第2/4页)
辱了那个人,以及那个人的家族。可惜居然都没有抓住。看来二战以后日本真的不行了。 回来以后小小突然接到一个命令一般的机会,一个以前印象很好的小伙子,原来是小小在上德园区公司的徒弟,说他现在升职了,做了主管。他们准备上QFM生产线,量很大。这个产品的工艺需要什么设备小小很熟悉,徒弟和她一起做,她们都要发财了。 小小下意识地去银行柜员机取那五万铢的时候,发现没有了,她想肯定是上帝拿去了,或者已经提前给了这个给自己机会的朋友。诗人说,上帝吃掉一个孩子,就像吃掉一块点心。那几天,小小走在路上,看见石子就想去踢,可惜很少石子。石子也心里发酸吧。发酸的石子也不能帮她解决注册公司的事情,她硬着头皮,打电话给这个人,说自己想要拿回那个正在走清算注销程序的公司。那个人又冷笑道,你要你就拿去吧。最后只拿到了一个税务局的清算歇业通知、 小小不知道该不该感激那个人,他也许爱过自己,但自己真的没有感觉到。小小善良的内心想不到任何其他言语,她只是觉得他们还是年轻得厉害,不知道生活的厉害。她忍住泪,对自己说,不能哭,咋能哭呢?离婚的事,她身边的朋友没一个知道的。她的父亲,一个可怜巴巴的老头,他知道什么? 小小需要启动资金一百五十万铢。这个问题是个不小的问题,她想了很久。我去找曾经联系过的一个在曼谷微软工作的小学同学,他姓黄,帕尧人,他和小小后来是偶然又重逢的。他知道小小的公公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因为婚礼的时候他受邀来参加过。了解到他正准备买房,小小只能告诉他自己股票有内幕消息,翻倍之后三七开,这位同学的女朋友是曼谷人,非常反对他们的计划,反对的原因不是因为小小看起来不牢靠,而是因为他们正准备拿这笔钱买房子结婚。 同学考虑再三,把钱给了小小,还额外借了五十万铢。将近一年后来小小和徒弟终于把厂子开出了了,刚想着大干一把,遭遇了97金融危机。徒弟把公司偷偷抵押给黑帮背景的贷款公司,然后卷钱跑路了。小小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没脸见这个同学,他的本钱全部给了小小,他还欠了一大堆债。他安慰小小说,自己和他女朋友已经分了,他准备回帕尧老家去。曼谷的房价已经翻了近一番,那笔钱,一百五十万,本来正好买在辉安新城,那套房子他们都看了大半年了。小小悔恨不已,她觉得自己只能用身体小小地补偿一下这位恩人。但是开好房的小小等了一夜也没有等来这位同学。 他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小小,他换了号码。他也没有告诉其他任何同学,任何他们共同的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小小本来还担心这个。小学二年级有年期末考试,他写答案传给小小,出事,他们两个都补考,他还被记过,初中毕业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一所学校了,但喝毕业酒的时候大家还是重聚了。小小问他后悔不,他没有说啥,只是犹豫着说,我们是同桌。 人生就这样过去了,发财有时候看起来很难,但其实很容易,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信就够了。你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凡善于等待的,都静默伫立”。小小的故事她就讲到这里,她后来在酒吧工作,慢慢和男人鬼混,把彼此都当成猎物。自此沦落风尘,不复有当年神采。 黄友欢跟着顾小敏炒股,不过他是偷偷摸摸的。听了顾小敏的,他找了一个曾经帮过的社团头目借了一大笔钱,然后把所有的资金都押宝似的买了一个叫“仁恒控股”的地产股,一开始还赚一点,黄友欢心思刚刚活络一点点,股价就开始持续下跌,因为加了杠杆,本金很快就不够了,他还要再找那个帮他的兄弟借些,黄友欢觉得自己是个平和的人,所以他肯借给我,只是当时他看黄友欢手里上了膛的枪口时眼神怪怪的。 黄友欢开得很快,黑色的宝马里常常最高音量地响着枪花的《不要哭》,以前记得某个乐评家说有电台主持把中国摇滚歌手张萌萌的《ComeonBaby》翻译成来吧婴儿,黄友欢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每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屋子,在白色的沙发上蜷着,空肚子看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变黑,他觉得自己也像个婴儿,地下婴儿。 离婚后的他开始和别人约会,去咖啡馆电影院公园商业街,在交友网站上给自己起名字AJ,或者阿杰。很多人和他约会,她们知道,开好车的都不是好人,但不开好车的很可能是穷人。想到这个,她,或者她们就顾不上好坏了。有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关系黄友欢常去应酬,一来二去和无锡一个KTV的妈咪好上了,后来听说她和自己一个手下上过床,黄友欢感到非常嫌弃,就让人把她撵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做事,那个手下也很快被调离。这个妈咪摆酒道歉也没用,黄友欢告诉她我不想把工作和生活混淆起来,她气得要找社会上的人揍他,他哪里会怕这个?后来那个KTV的老板出面,给了她5万铢了事,平均下来,一次6250铢,黄友欢人在曼谷,心在清莱,大部分客户在山里,半年8次,合理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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