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发迹 (第3/6页)
三十块大洋,说是兄弟一场,穷家富路。林谦不好推却,走前将这三十元寄回了平遥上林庄老娘那里。 “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这首后来被确定为中华民国的国歌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期经常飘响于广州黄埔岛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的上空,一批热血青年就是在这首歌的激励下投身到可歌可泣的北伐战场上的。当然,也有一批青年也是在这首歌的带领下误入歧途,走向内战战场的。而1924年12月9日这一天刚刚踏入黄埔军校考场的林谦在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内心的激动已经难以名状。 1922年6月,曾为孙中山所信赖的广东同乡陈炯明炮轰总统府,宋庆龄流产,孙中山流亡,这段教训让孙中山刻骨铭心,他暗暗下定决定要建立一支真正属于革命党的武装。一支他能够如臂使指的军队。次年1月,苏联人越飞衔命与孙中山在上海举行会谈,创建党军包括建立军校的事情提到了日程上来。这一年的8月,“孙逸仙博士代表团”正式启动,代表团的团长是一位来自浙江奉化的三十四岁的老青年,他的名字叫蒋介石。 这个代表团的四位主要成员是蒋介石、王登云、沈定一、张太雷。1923年9月7日这一天,代表团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列宁身后被确认为主要接班人之一的俄共(当时还叫俄共而不叫联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鲁祖塔克亲自接见了代表团成员。就在这时,一个颇富戏剧性的场面发生了。代表团成员,也是蒋介石的大同乡(浙江)沈定一忽然抢到前面来与鲁祖塔克亲切握手,而鲁祖塔克也以为这位沈定一是代表团的团长,自然更加热情的回报。站在一旁的蒋介石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还是张太雷最后给解了围,正式介绍了彼此的关系。 这位抢先同俄国人握手的沈定一,今天的青年朋友们未必知道此公的来历。沈定一,号玄庐,历史上一般称呼他“沈玄庐”。他有个曾经的儿媳妇叫杨之华,后来嫁给了瞿秋白。他也有一个孙女,至今大名鼎鼎,即瞿独伊(沈定一儿子沈剑龙与杨之华所生)。沈定一与中共有过瓜葛,也有过杯葛,与国民党有过欢颜,也有过怒骂。1928年7月28日,沈定一被刺杀于某车站,享年不过四十五岁。关于沈定一的死,《杨之华评传》中认为这是蒋介石派人所杀。真相是否如此,需要留待后世考证。值得一提的是,与沈定一激烈握手的俄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鲁祖塔克本人此后也在苏联的“大清洗”中被斯大林秘密处决。而为“握手事件”解围的张太雷也在几年以后成为中共早期著名烈士,死于“广州起义”。只有面色铁青的蒋介石一直活了下来。老辈人所说的“枪打出头鸟”是不是一定很准呢? 尽管一开始被抢了风头,可并没有影响蒋介石的足够表现。如今的蒋介石已经不是几年前在上海滩大搞投机抢帽子的蒋老三了。他的劲气内敛、谦逊儒雅获得了俄国人的一致好评。苏维埃政权外交人民委员部的高层官员说蒋介石是“中国最有教养的人”。卢果夫斯基写给上层的报告《关于国民党代表团访问第144步兵团情况的书面报告》中盛赞蒋介石“彬彬有礼,很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和印象。”蒋介石在苏维埃红军的兵营中细致入微的考察了他们的伙食、起居,还亲口尝了尝他们自己烹制的比较粗糙的点心。随后,蒋介石还与俄共当时的“三巨头”之一的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会面,虽然彼此并不完全能够说服对方,可也保持了相当的表面上的融洽。然而,就在回国的途中,蒋介石与后来成为他在黄埔军校校长英文秘书的王登云的谈话中如此谈及对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的印象:“托氏不适合搞政治,季诺维也夫必遭横死。”蒋的言论素来言简意赅,区区几句话令王登云大吃一惊。但是,若干年后的事实也让王登云颇为困惑于蒋介石何以能够如此一眼洞穿他人的结局? 蒋介石回国不久,军校筹备就紧锣密鼓的进行起来了。黄埔军校最初确定的名字叫做“国民军军官学校”,后来改定为“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因为设在黄埔岛,所以,俗称“黄埔军校”。孙中山原本打算自己亲自担任校长,但经过张静江的力荐,改派蒋介石担任校长,孙中山任军校总理。张静江是被蒋介石称作“导师”的传奇人物。此公当年在赴法的海轮中偶遇孙中山,谈及革命经费问题时,张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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