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飞黄腾达 (第3/9页)
天底下就有这样一种悖论,那就是举荐者与被举荐者往往发展到最后时势同水火,剑拔弩张。 王柏龄是江苏扬州人,扬州这个地方现在年轻人说起来它时,大抵会联想到“扬州炒饭”。其实,在我国古代,扬州是天下数一数二风流雅致的大都市。特别是身处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巅峰时期的唐代人,对扬州极其推崇,我们小时候就会背诵的“烟花三月下扬州”就是一个例子。而到了明清,扬州特产“扬州瘦马”更是名扬天下。 极品的扬州瘦马特别讲究两处,一个名曰“窄玉”,一个名曰“宽珮”。什么叫“窄玉”,这是指腰部。自古就有“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但如果仅仅是细腰,那是一种病态美,与“扬州瘦马”挂不上钩。“扬州瘦马”之“瘦”正在于“肥”的映衬。而这个“肥”不是肥肉,就在于“宽珮”之中。何谓“宽珮”?就是腰条顺下来后与臀部的交界处。这就是后人常说的“要腰有腰,要胯有胯,要臀有臀”。该瘦的瘦,该肥的肥。但不叫肥,而叫宽,而且是珮玉一般的圆润。我们经常说,唐代“以肥为美”,其实这是对祖宗高度审美的误解。唐代素女最讲究的就是“窄”、“宽”有度,搭配和谐。而这种美在扬州始终能够生根发芽,传承下去,也不是偶然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江浙并称,可江苏与浙江的女人的美感却大有不同。用画家的眼光看,江苏的女人是“鹅蛋圆”,而浙江的女人则是“瓜子尖”。相比之下,江苏的女人特别是古代江苏的女人更有丰致,更有雅容。所以,唐朝人敢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话。说到底,扬州的男人有情趣,扬州的女人有知趣。 王柏龄就是一个特别有情趣的人,而且是那种有着情趣的性情中人。可你不要忘了,今夕何夕?这是在黄埔军校的创业阶段,《民国高级将领列传》和《何应钦传》中都记载一点,那就是王柏龄在校期间“狂嫖滥赌”。此事是否真相如此,已经碍难考证。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蒋介石有事要找教育长王柏龄时,王往往脱岗不在位。倒是何应钦召之即来,久而久之,蒋对何应钦、王柏龄两个人的观感还能一样吗?蒋介石不是一个不念旧的人,问题在于这个念旧念到什么程度,而这个“旧”有没有给他足够的面子让他继续“念”下去。王柏龄在黄埔的表现显然不够蒋介石“念旧”的标准。在蒋介石、张群、王柏龄三兄弟中,以王柏龄最为率性。就拿张群来说,他是蒋介石身边“文武两甘草”之一即文甘草(武甘草是何应钦)。“甘草”是一味中药,吃了不会死人,也不会活人,放在任何一付中药里都可以,借此来形容一个人做人的圆熟程度。张群跟蒋介石是拜把子兄弟,可汪精卫上台照样用他。四川军人经常不买老蒋的帐,但张群用他四川人的籍贯与这些四川军阀相处那叫一个融洽。国共对决到最后阶段,确保大西南是生死防线。蒋介石对刘文辉、卢汉这些人都不放心。人家张群发话了,我保自乾(刘文辉字自乾)、永衡(卢汉字永衡)没事。结果呢?一个在彭县扯旗起义,一个在云南振臂一挥。西康、云南两省都反了。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一准儿玩完,可张群啥事没有,平安抵达台湾,平安担任总统府秘书长,继续高官得坐。当时,就有人劝张群不要去台湾,说万一蒋介石算账怎么办?人家张群怎么说?张群说了,这时候必须去,而且要快去。蒋先生现在搭的是草台,需要有人捧场,特别是老朋友,去晚了,那才叫玩完呢。果不其然,张群到了台湾,有人在蒋介石面前说起云南起义的事,蒋介石哼了两声说:“我走到哪里,岳军就会跟我到哪里。”(张群字岳军)下面的话还用老头子再说吗?傻子都明白了。而且最传奇的是,张群原来是被卢汉给扣在昆明做人质的,卢汉准备偷偷把张群给放了,杨青田奉命警告卢汉说,张群是甲级战犯,释放他要等中央批准才行。卢汉说张群对我有恩,要等共产党解放军来了,那还能放得了吗?硬是把张群给放了,不但放了,还把张群身边的细软换成美元让张群一起带着走。这哥们义气玩的,真叫人一个张目结舌。张群最后走前还扔下一句话,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甜:“张某闯荡中国大半生,就交下永衡这一个朋友。”高人吧?张群在抗战期间给蒋介石献过“国策”,而在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上又是这样的如鱼得水,王柏龄呢?治校找不到人,打仗找不到北,那你说蒋介石还怎么念旧?念不下去了。而且,王柏龄那大爷脾气一上来,逮谁跟谁干。 国民党北伐胜利以后,蒋介石派王柏龄谋求云南归顺中央,因为龙云是王柏龄的学生,所以,在昆明办事,王柏龄很顺手,而且龙云也想利用蒋介石这棵大树镇压云南省内的异己派势力,这样一拍即合,等于说王柏龄立了一项大功。立了大功的王柏龄自然要获得酬庸,蒋介石许给他上海市市长的职务。王柏龄高兴的不得了,委任状还没有下达,人就跑到了上海。他到了上海不要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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