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飞黄腾达 (第5/9页)
国民党创始人孙中山在北京病逝。孙中山去后,军阀杨希闵、刘震寰在广州发动叛乱被黄埔学生军一举平定。而此时的黄埔军校内已经暗流涌动,在1925年2月成立的为核心骨干的“青年军人联合会”同军校内拥蒋派为核心的孙文主义学会冲突日益激烈。林谦本人也面临着一次重要的抉择。青年军人联合会和孙文主义学会在校内都不断的“招兵买马”,孙文主义学会因为有戴季陶出面支持并且得到蒋介石的默许,特别是主持这件事的王柏龄很想利用这个学会在蒋介石面前一显身手,所以,该学会的活动特别猖獗。孙文主义学会的骨干贺衷寒、邓文仪四处游说,广建党羽。也有人找到了林谦,动员林谦入会。林谦没表态,青年军人联合会找到林谦,林谦同样也没有表态。方暾私下里悄悄的对林谦说:“国长,你这么干,孙文主义学会那帮人还不恨透了你?”林谦笑了笑说:“他们现在没工夫恨我,他们最恨的是蒋先云、许继慎。”方暾说:“他们恨这两位是由来已久的,不稀奇。”林谦说:“曙曦老弟,你是有所不知,现在军校里又有了一桩奇闻。”方暾来兴趣了:“什么奇闻?”林谦说:“凡是加入孙文主义学会的每人给大洋三元。”方暾说:“不会吧?这不成了帮会了吗?”林谦:“所以,人家现在都管孙文主义学会叫做‘三元会’。”方暾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这该不会是那边想出的主意吧?”林谦点了点头:“现在孙文主义学会贺衷寒他们就怀疑是蒋先云、许继慎搞的把戏,这件事在同学中都传开了,大家对孙文主义学会印象糟得很。”方暾说:“蒋先云、许继慎不会干这种事,这两位是有名的特立独行,干这事的一定是另有其人。”林谦:“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两家闹的乱哄哄的,我们进去就是蹚浑水。心存校长,不在乎加不加入孙文主义学会。” 方暾猜的没错,关于“三元会”的传说始作俑者的确不是蒋先云、许继慎,而是余洒度。余洒度与贺衷寒、邓文仪都是湖南同乡,可是,他们几位可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老乡见老乡,背后给三枪”。余洒度主持血花剧社很出风头,但孙文主义学会中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就宗奉邓演达,准备另起炉灶,而且还暗中组织一批人反对孙文主义学会,“三元会”的“传说”,就是他鼓动人搞出来的。蒋介石后来见青军会(青年军人联合会简称)与孙文会积不相能,就另外成立了黄埔同学会,派军校里的有名的“不沾泥”的曾扩情担任黄埔同学会秘书,主持同学会日常工作。(曾扩情在军校内与各派势力关系都非常好,从不轻易蹚浑水,人称“不沾泥”)派余洒度为同学会宣传科科长。余洒度一下子爬到了贺衷寒、邓文仪这些人的头上,让他们恨之入骨,后来收集材料排挤余洒度,余洒度终于落败。1927年,余洒度参加了著名的“秋收起义”,本来是朝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方向发展,不料本人没有坚持下来,中间脱队,重又回到国民党阵营中,进了“自新同学招待所”,属于“失足青年”那一路子的。1934年,余洒度与蒋介石的侄孙蒋孝先闹翻,被蒋孝先扣上一顶“贩毒藏毒”的帽子,惨遭枪决。 林谦没有参加孙文主义学会的最根本的因素他并没有跟方暾说实话。因为他通过刘天程了解到何应钦对孙文主义学会并不满意。何应钦本人虽然不得不加入了孙文主义学会,装装样子,但本心上对于这个给王柏龄提供“咸鱼翻生”的舞台的“狗皮膏药”异常反感,只是何应钦脸上不便直接挂出来罢了。所以,当他得知孙文主义学会拉拢林谦入会不成的事情后,他特地让刘天程关照林谦,不要担心打击报复,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就可以找何应钦诉苦。而且,何应钦还把林谦的“心存校长,不在于加不加入孙文主义学会”这句话在恰当的时机说给了蒋介石。所以,当孙文主义学会的人跑到蒋介石跟前给林谦打小汇报时,蒋介石就哼了一声,说:“你们连林谦这样的中立派都拉不过来,还搞什么组织?”陈伯达曾经一语道破“政治”的根源——就在于跟人。 黄埔军校内部的倾轧只是国民党高层暗斗的表象之一。孙中山去后,国民党中央出现巨大权力真空。“代帅”胡汉民有着“右派”的烙印,且心胸狭窄,与掌握军权的许崇智矛盾重重。而一心为公的廖仲恺则一如既往的冲在最前面,此前国民党右翼对他的新仇旧恨因为廖仲恺的频频出镜变得尤为激化。1925年8月20日,廖仲恺在中央党部门前遇刺身亡。史称“廖案”。这件事发生后,汪精卫、蒋介石、许崇智组成“处理廖案特别委员会”,因为主谋胡毅生是胡汉民的堂弟,胡汉民便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只好黯然下课。8月26日,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成立,蒋介石兼任军长。蒋介石任命何应钦为第一军第一师师长。9月,蒋、汪第一轮合作的第二颗“硕果”瓜熟蒂落——广州国民政府军事实权派首领许崇智必须下台。早在处理廖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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