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想起名 (第4/4页)
的事。 但是——从那次以后虞子佩再没见过平久九,别的人也没有。他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过去听音乐会,看演出的时候常常能遇到他,那以后再也没有过。他的公司据说转让给了别人,而他不知去向。虞子佩向很多人打听过他,也有很多别的人向她打听他,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他不见了!虞子佩并不认为他的人身安全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从这个圈子里消失了。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阿希认为大多数人都具有更多的感知世界的能力,只是它们被封闭了,没有开启。既然夏天炎热的空气使你烦躁,北欧的忧郁症患者远远高于热带,那么如此巨大复杂的行星运动不可能不对你产生影响。无论是占星,批八字,看相都是完全唯物的,你不相信,只能说明你目光短浅,如同一个视力好的人和一个视力差的人,看到的东西自然不同。 这就是阿希,她还有好多故事,我们后面还会讲到她。 离开莫仁以后,虞子佩过过一段单纯的日子,因为疲倦,找了个温和优雅的男友,然后厌倦了,重新渴望与众不同的生活。 她把那段日子叫作“红舞鞋时期”, “红舞鞋时期”的显著特点是没心没肺,肆意妄为,带来的显著特征是男友众多。 如果坎黛斯·布姝奈尔把这写入她的的专栏《SexandtheCity》(中文翻译为《欲望城市》),她肯定会这么描述:“有一阵子这女孩选中三个男人,分一、三、五和他们上床,这样还剩下四天的时间无所事事。关于空闲的这四天时间她当时想出两种办法,一种是再找三个男友,或者一星期和他们每人上床两次,剩下的一天作为休息。这两种办法都不可行,前一种是因为她心不在焉常常叫错名字,记错约会。而后者,则需要他们对她有更大的吸引力。” 虞子佩记得自己说过,人的欲望前后矛盾,瞬息万变,混乱不堪,牵着你的鼻子让你疲于奔命。对于人类来说,欲望和厌倦是两大支柱,交替出现支撑着我们的人生。一切选择都与这两样东西有关。但是吸血僵尸不是,他们只有欲望,从不厌倦,也就绝少背叛。他们是自己喜欢的种类。 在那段日子里,她遇到过很多不错的人,当然也有很糟的。这都是她现在的想法,那时候他们的好坏她毫不在意,只要有一点吸引力就行,那可能是微笑时嘴角的皱纹,某种疲倦的神情,某个背身而去的孤单背影,什么都有可能。 李寿全有一首歌,那时候虞子佩常常听的,只是歌名她忘了,只记得第一句:“曾有一顿晚餐和一张床,在什么时间地点和哪个对象,我已经遗忘,我已经遗忘……” 她就像那个穿上了红舞鞋的村姑,风一般地旋转而去,不为任何东西停下脚步,不为快乐,不为温暖,不为欣喜,也不为爱。 也许她错过了很多东西,谁知道呢。 很多年以后,在街头遇到一个“红舞鞋”男友,彼此已经很久不见了,她对他的印象是不停地抽烟和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两三句寒喧之后,他突然说:“嫁给我吧。”说实话,虞子佩当时真想说:“好的。”就像在电影里一样,然后和他手拉手互相注视背身而去,在阳光的大道上越行越远,音乐起,推出“剧终”,好莱坞式的完美结局!它至少应该在自己的生活中发生一次!虞子佩当时一边这么想一边站在大街上傻笑来着。 但是直到今天虞子佩都不记得这位“红舞鞋”男友的名字,看,即将幸福过完一生的王子和公主,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彼此什么!只有凡夫俗子,才看不透物质的诱惑,在所有相面前放不下虚妄。 但是红舞鞋终会变成一双难看的破鞋,为了摆脱它那可怜的女孩砍掉了自己的双脚!2002年初春,一个叫作KneehighTheatre的英国剧团来曼谷演过这出戏,屠夫拿了把锃亮的杀猪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刀,擦在地上正冒火星)对着女孩的脚比划来比划去,明知道他不会真砍,还是看得虞子佩心惊肉跳。 如果你不相信克制是通向幸福境界的门匙,放纵肯定更不是。 这是虞子佩的经验之谈。文山雪的画中的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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