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解脱 (第4/5页)
,夏天开始的时候她终于和华云彻底分开了,后者并没有去什么澳大利亚。他们终于彻底分了,分得十分干净。之后,华云搬出了高毅的套间,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了。华云离高毅而去,丝毫也没有借助她的力量。 他没有要她一分钱,并将所有的家具和破烂都留给了她。他在外面显然有了新欢。有一个也是离异的女老板准备出国留学,邀请他去陪读(以她丈夫的身份)。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名义问题,实际上他们在一起同居已经半年多了。高毅不便深究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半年前华云和她还没有离婚,甚至一点征兆也没有(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写那些借债的信了)。再比如她爱上凯科斯也恰好是在半年以后。 华云说:“这不正好省了你的事儿吗?省得你借债,还要还。省得我们先分居,以后还要离。” 高毅说:“是啊,这大大地节约了时间,一步到位,省得你以后还要找女人。” 华云说:“可不?省心省力,省得你还要曲线救国。” 然而这里存在着明显的不平衡。华云一步到位投靠了一个富婆,并将跟随她奔赴远方。而高毅,却没有获得另一个男人。从理论上说她还得仔细寻觅、培养感情,而后再婚。因此离婚对她而言并非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当然啦,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凯科斯,这华云并不知道。可他从来都只是一个幻影,而华云却实实在在地去和那个女人睡觉(无论是离婚前或离婚以后)。每当想到这些高毅的心里就会很难过。 当然他也有足够的理由安慰自己。比如,和华云之间早就貌合神离了,早就想分(因此她才会荒谬地去借债)。比如,早在离婚以前她的心里就有了凯科斯,而心里有了就等于一切都有了。她对凯科斯的爱足以构成对华云的背叛,而且是根本的灵魂的背叛,它的严重程度绝不亚于华云与那女人间的肉体结合。况且,她只是没有机会,若有机会她也是不会拒绝凯科斯的身体的。她并非是为了华云而保持着忠诚。 当然,没有那样的事更好,这是某种意外获得的纯洁之感。与华云和那女人通奸相比,她与凯科斯的精神之恋要高尚纯粹许多。在这一点上她尽可以去蔑视他和他们。 以前她总是单独想到凯科斯,为思念他而思念他。自从离婚的事插进来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只是想着他了。更多的时候她想到华云,想到他的离去和背叛,想到她的那个女人。她想了很多之后才会想起凯科斯。而一旦她想起凯科斯便勇气倍增,他成了她克服危机的力量源泉和法宝。倘若没有对凯科斯的思念碰到这样可怕的事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因此有时她觉得思念凯科斯不过是一种手段,其目的在于建立某种必要的平衡。高毅开始思考她和凯科斯爱情的真实性。她对他的爱开始于与华云婚姻的最后阶段。如果没有她与华云婚姻的危机,如果她不是过得那么糟糕和空虚,她会爱上凯科斯吗?或者会觉得自己爱上她了吗?脱离所有的这些背景凯科斯还是一个值得她爱的男子吗?她对他毫无了解,多半是他的长相吸引了她。以往的讲课过程中她不也会觉得自己爱上了班上的某个小伙子吗?只不过那时她知道是一种幻觉,一种维持讲课兴趣的必要的游戏。那时她与华云的关系正常,还没有遇到不可解决的难题。 作为分手的仪式高毅与华云最后一次一块儿吃饭并不在计划之列。他们相约去房产管理局领取办理过户手续,出来后同行了一段路。大事告一段落,两人倍感轻松,正遇上午餐时间,反正都要吃饭,于是他们走进路边的一家日本餐馆。上了二楼,他们在一张餐桌前坐下,店堂里几乎就他们一桌。七八个服务员伺候他们吃喝,更多的时间里他们挤在柜台前说说笑笑,同时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显然这不是密谈交心的环境,好在他们已不再需要私下接触的机会了。 在那张铺着干净的透明的看不出何种颜色的塑料桌布的餐桌前华云谈起了他对高毅的不忠。他谈笑自若,表达风趣幽默。令高毅吃惊的并不是导致他们离婚的他与那个女人的关系,即便对那个女人而言华云也毫无忠诚可言。这并不是指在与那女人通奸的半年里他仍与高毅睡觉(那时他们尚未离婚,她与他睡觉是尽做妻子的义务),除高毅与那女人之外华云另有别人。 得知此事后高毅的痛苦是否有所减轻?抑或使她更加痛心不已了?这得看怎么看待问题了。至少此刻,高毅怀揣着新的房产证书,并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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