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无奈 (第2/5页)
突然打开。可转念一想,怕什么呢?我就给他算了,五十岁算什么,一样的男子汉,一样高高大大相貌堂堂的男子汉!再说,他如此待我,我还有什么可以图报的呢?这种念头升起,再看那房门,她倒渴望那扇门会在半夜时分突然打开了。 这种在夜半时分一闪即逝的念头很快就被她清楚的思维代替了。毕竟,她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毕竟,她还有一个对她无比忠诚的丈夫,毕竟,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传统的伦理道德捆绑着她束缚着她。 夜深人静,房间里如同它周围漆黑的夜,归于死一样的沉寂,郎之嵩那踏过楼梯的拖鞋声便显得尤其清晰。那踩得楼梯“吱吱”作响的脚步声总是撩拨得她心烦意乱。时时,那脚步声会突然地停在她的房门口,这时,她便赶紧扯过被子,把头紧紧地蒙起来,直到门前的脚步声重新响起,渐渐远去。 尽管她分寸把握得很准,尽管她心里的界线划得很清,可一到实验室里,她的感觉就完全变了样。连她自己都对她的行为怀疑起来:男无妻,女无夫,成双入对,同室起居,果真能有这般清白吗?她从同胞们盯着她看的目光中感到了压力。美国是个性开放的社会,同居又算得了什么!女人嘛,不靠这个靠什么?她能读懂同胞们的神色。 果真同居了,倒也不冤枉。可偏偏是压根没影的事,偏偏她又是个那么洁身自好的女人,这便不能不使她在众人奇特的目光中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还是离他远点!”她这样下定了决心。 黏在一起没好处。没有不通风的墙,美国泰国,虽然隔了个太平洋,可没准哪阵风就会把乱七八糟的事儿吹到海的那边。再说,就是真的给了他,现在也不是时候。她的身份还没有最后办妥,薪水还没有拿到,轻易许身,他得手后会不会变卦呢?她望着郎之嵩那熬绝了顶的脑袋这么想着。 还是吊吊胃口为好。许许多多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一但把女人搞上了手,满足了新奇感,女人的价值便一跌千丈了。 她端起饭盒向那群泰国人走过去。 但是,她并没有直接走进他们中间,只是怯怯地坐在一旁,隔着一张桌子。 “列宁雇的你吗?” 一个大眼睛看她冷落一旁,关心地问她。 “什么?” 她嘴里含着一口米饭,抬起头来,一脸迷茫地望着,不知他问的是什么。 众人“哗”的一声笑开了,一个削白脸解释道:“他问你是不是秃头雇的?” 她这才明白他们问话的意思。秃头肯定指的是郎之嵩,这是再明显不过了的特征。可说起列宁,那倒是牵强附会,相去甚远,唯有头秃一项指标可以引起联想,难怪她反应如此迟钝。 “嗯,”她点着头,也笑了,“干吗喊人秃头?” “秃头是夸他,有学问。你瞧,头都熬秃了,该有多卖命,不然,怎么当Faculty,怎么申请Grant?你看我们,一个个头发乌黑贼亮,所以没戏,只能干个小工,打打杂。” “打杂的,打杂的。”大家又都笑了起来。从大伙的笑声中,她听出了郎之嵩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心头一沉,酸酸的。 “秃头不容易。” 削白脸又说话了,不知是夸他,还是讽刺? “削尖脑袋往里钻,所以没了毛。在美国,你得会两手,一是拼命地猛拍,一是挖空心思地猛编,否则,没戏,根本站不住脚!” “拍是拍马屁,可编是编什么呢?”她还是不懂。 “编数据呀!”削白脸笑了,转向大伙:“得给她上上课。”他又转了回来,说:“做不出好结果不要紧,关键是会不会在计算机里画,只要能画出来好图,一样管用。” 她不知道这群人讲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她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地吃饭。 郎之嵩果然买来了一只小猫。 “是女猫,波斯猫,优良品种。” 他笑着对她说,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猫。 小猫可爱极了,斑虎般的颜色,雄师般的鬃毛,可却有温顺如水般的面孔。一双迷人的眼睛里,有天真、有妩媚、有乖巧、有痴情,让人疼爱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猫变成了郎之嵩的掌上明珠。 下班回家第一件事,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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