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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的东西,但孟戚不会说出真相的。 沼泽水深有限,个头大一点的鱼路过的时候就会在意能不能游起来。 “……或者怎么猜出你要逃?像你这样的人,是不舍得玉石俱焚的,只要能活命,可以拼着震伤内腑,也可以拼着经脉俱废。因为你有勇有谋,有眼光有远见还有无数的后手,再狼狈都能东山再起。” 孟戚走到墨鲤身边停下,淡淡地说,“你是枭雄,我太了解枭雄了。”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阿颜普卡眼底满是戾气,然而丹田受创,气力难聚。 “死总要死得明白的,就算作临别之礼罢。” 孟戚说完,一剑削去阿颜普卡头颅。 剑势极快,快到了死去的人不会感觉到头痛,只能感到“自己”飞了出去,眼中还能看到摇晃残余的景象,听到声音,脑子也能短暂的思考。 “我才是太京龙脉。” 阿颜普卡闻言猛地瞪直了眼,他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发不出声音。 一声沉闷的水花,头颅落入了河中。 良久,墨鲤才沉声道:“走罢,还有一些困在沼泽里没有逃出去的西凉人。” “大夫今日……” 孟戚蓦地住口,他感到墨鲤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太对。 墨鲤知晓这未尽之意,他仰头看天。 一些树木在打斗中折了,露出一小块空隙,月光直直照在河边,照在两人的身上。 “去找阿芙蓉种子回来的路上,听到砸墙的异声,找到一个较小的汀洲上,见一些疯了的女子被锁在一间草屋里,还有两个带着镣铐骨瘦如柴的男人,据说是原本住在芦苇荡这里的百姓。” 西凉人占了这块地方,他们沦为奴人,生不如死。 “他们周身是鞭伤,在夜里看不见东西,元气耗损至无,脏腑虚弱至极。即使救下来好好养着,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第269章 遇变无所依 天慢慢亮了。 火更是早已熄灭, 淡淡的余烟在树林中飘荡。 这一缕一缕的白色, 远看还以为是林间的晨雾, 在这意境超凡的画卷里, 就差一叶扁舟一个披着蓑衣的渔夫了。 穿蓑衣的人很快就出现了,只是不像渔夫,踉踉跄跄边走边张望。 “你去哪?” 随着林子深处传来的一声疑问,蓑衣人立刻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熟稔的护住脑袋身体缩成一团。 孟戚揉了揉额头, 又好气又好笑。 芦苇荡这些幸存的百姓因为长年累月地被当做奴隶驱使,不止遍体鳞伤, 更被磋磨得快要没了心智。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没有命令的时候就不敢动弹, 成年男子的脚腕上还带着细细的镣铐,走路笨拙, 眼神呆滞。 只有这个十来岁的少年,灵活倔强鬼主意多,一早上就逃跑了两次。 若不是从小没吃没喝,到了夜里眼睛就像瞎子一样不好使,估计昨夜趁着孟戚墨鲤不在的时候就要跑了。 “你认识外面的路?知道该怎么跑?”孟戚一手就把对方拎了起来。 蓑衣掉到了地上, 露出柴火似的干瘦躯体。 墨大夫说, 按照骨龄已有十五岁了。 十五岁在外面是能说亲的年纪,心急一点的估计都娶上了媳妇,丁税徭役按照楚朝律法从十八岁开始征发,意味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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