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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服气,辩了句,“那抄你的,错是错的够多了,可最后大家作业也还是都一样啊。” 姜西月晃了晃手指,得意道:“我用铅笔写的,一个人抄完给下一个人之前,我都会挑些题擦了重填,保证人人错不同,科科不一样,那些偏科厉害的,我还会特别往那一科多加一些错误答案。” 都梨终于服了,感慨道:“豆豆,你和瓜瓜哥真的都长了一副好脑子,怎么一个个都不用到学习上呢?” 姜西月深吸一口气,最后一遍说道:“都说了在学校不要叫我小名,再叫一遍加十块。” 随即她轻快地说:“读书最后也是为了赚钱,我的聪明劲儿都长在旁门左道上,就算学到吐血,也顶多从全班三十到全班二十,我不是那块料。” “至于我哥,他和我爸一样,去讨饭都要顺道拉二胡的,他爱音乐,我爱赚钱,强强联合,何乐不为。” 她笑得坦荡又开朗,一点瞧不出,如果不是都梨和她在一个家属院长大,真看不出她自小丧母,家有债务,还有两个天生脑子里就没长理财那根弦的家人。 都梨用水笔挠了挠下巴,叹道:“豆豆,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什么都打不倒你。” “当时你爸忘记报名日期,没报上你指定的离家远但免学杂费的四中,上了三中,你气得捶了你爸一顿以后,也就重振旗鼓,想法子来赚咱们学校这些富家子的钱了,我要有你这毅力,如今甩过的帅哥应该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姜西月眉毛一挑,嫌弃道:“咱们共青团员,一天天的少想些早恋,你没看那些早恋的,课间要买饮料,放学要吃烤肠,周末还要一起去网吧,搞什么早恋,多费钱啊。” 接着把笔塞回都梨手中,说道:“快抄,再不抄你真要在老班那开天窗了。” 说得都梨一阵胆寒,立刻抖擞精神奋笔疾书,可又写了几页就发现水笔没墨了。 她刚对空甩了几下,就见姜西月将一满把的水笔笔芯在手中摊成扇状,十分及时地推销道:“学校外文具店一根卖八毛,我也一样价,一根八毛,要不要?” “要!”抄红了眼的都梨刷的抽了一根,但有些疑惑地问:“但你原价卖,咋赚钱?” “八毛是零售价,我这是按盒批发的,老顾客还能记账月结。” 就在都梨再次被姜西月这种蚊子腿也是肉的赚钱精神折服时,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俩人以为是老班来突击抓人,吓成了鹌鹑,都梨吓得笔都掉了,姜西月略强些,反应过来一口气把桌上摊开的作业一股脑塞进桌肚里。 然而下一刻姜西月没有看到来自头顶的反光,立刻就知道这不是早已多年地方支援中央的老班,她松了口气,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他的眼睛很黑,眼皮薄得像细细削出的杏仁片,衬得瞳孔更加沉亮,鼻子生得似竹,简得不多生一点多余的皮肉,骨肉生得流畅又干净,皮肤很白,一眼打过去就知道这是个没晒过多少太阳的孩子,却穿了一身不太合体的白T恤和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 然而,尽管这是张漂亮脸蛋,却实在第一眼让人难以注意到他究竟长得如何,因为他顶了一头颇有个性的头发,一根根都极有主见,整个炸开来,像一颗盛放的海胆。 片刻的惊讶后,从小就是资深色迷的都梨一下就发现了来人帅哥的本质,热情友好地打起招呼来,“同学,你找谁啊,太早了,大家都还没来呢。” 那个男生轻轻皱了下眉,开了第一句口。 这一开口,杀伤力就极大,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嗓音。 他操着一口还在变声期的破喉咙开了腔。 ”你们这,不是六点半上学吗?” 姜西月和都梨对看了一眼,彼此都意识到,这是个新来的转学生,而且还是大城市来的。 不仅因为他那虽然难听但极为标准、一点口音不带的普通话,还因为他们这小破地方,连高三都是七点四十才早读。 接着,姜西月和都梨就又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窃喜,然而这窃喜又有些不同。 “一个新帅哥。” “一个新顾客。” 两人同时在心里想着。 都梨半站起身来,抢先开了口,“同学……” 下一刻就被姜西月摁了回去,“这位同学,你是新来的吧,你还不知道,我们得交寒假作业吧。” 不知道为什么,韩雁回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孩,尤其是站着的那个看着他满眼发光的女生,突然打了个寒颤。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他命定的。 冤家。 春天不是读书天。 两个殊途同归般不爱上学的聪明人,在2005年2月27日,第一次遇见。 * 全文免费,其他阅读途径见微博:化作满河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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