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妻 第10节 (第2/3页)
。 沈母却管不上什么金簪银簪的,她捧着沈知涯的脸,大惊失色:“你去做什么了?脸色这样白,嘴唇也没了颜色,快,阿月收拾东西,和我一起把知涯送去医馆。” “不用送医馆,我好着呢。”沈知涯不自在地挣脱了沈母的手。 沈母道:“你舀盆水照照自己,这也叫好?身子不适,不去医馆,还买酒吃,你怎么想的?” 沈知涯道:“娘,我真没事,只是在街上听他们说起祁县那位县令的死状,觉得残忍,有些受不住罢了。” 沈母“啊”了声,看了看江寄月,江寄月点了点头,她便道:“那我给你去煮点安神药。” 她走了,江寄月便道:“知涯,你要外放祁县的事可是真的?” 沈知涯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别的:“阿月,我想和你行敦伦,好不好?” 第13章 江寄月很不自在:“大白天的,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江寄月嫁给沈知涯两年,也是守了两年活寡。 她不是没有过羞涩的期盼,当夫君掀起她的红盖头时,荧荧烛火下,她希望能为他生儿育女。 可沈知涯拒绝了,红色的喜袍穿在他的身上,把他衬托得更为唇红齿白,那般俊朗,却也那般无情:“阿月,我想了想,我还是要与你和离的,所以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罢。” 江寄月呆住了,满堂红彩热烈又喜气洋洋,沈知涯却如冰人般,散出的凉意一直漫到江寄月的心头。 “既然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江寄月哽咽道,“为何还要与我成亲?” 沈知涯叹气,浓浓的无可奈何:“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阿月,我是爱你的,可是我有我的责任,先生的事情太复杂了,连累我没什么,可不能连累娘。” 江寄月的脸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说不出话来,江左杨的死亡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打击,可是在那之后,所有人都在说他是罪人,江左杨能犯什么罪?他每天做的只是著书育人,没有任何的心思掺和进朝政。 但是他们都不管,因为陶都景是他的学生,陶都景被凌迟而死,可还是不足以平息民怨,所以他们把怒火都泼向了江左杨,若非沈母彪悍,恐怕江左杨的棺椁都无法顺利下葬。 而沈知涯不是他们,但也忌惮江左杨的身份。 江寄月道:“你口口声声说怕我连累了你,但你还是与我成亲了。” 沈知涯道:“是,因为我还爱你,”如果他不同意,沈母也会和他没完,“而且朝廷始终没有问罪先生,态度暧昧,所以此事或有转机,在那之前,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这样一句话,让江寄月苦涩的心慢慢回甘,她想,沈知涯终归还是喜欢她的。 可是后来就算她抛弃女儿家的羞涩向年长的媳妇讨教房里事,学习怎么伺候沈知涯,沈知涯都对她不动如山,甚至嫌烦了,索性直接搬到书院去住。 她们都说,男人这东西天生就下贱,哪怕他不喜欢你,只要你撩拨他一下,他照样能上钩。 而沈知涯在她面前这般能把持住自己,恐怕是真的对她没有兴趣吧。 江寄月那时候是真自卑,觉得是自己长得不好,也不似寻常妇人有鼓囊囊的胸脯,这才让沈知涯对她兴致缺缺。 后来,随着日子慢慢地过去,那僵局似乎没有解开的可能,江寄月便彻底失去盼头,灰了的那颗心只有在沈母催着要孩子时,难为情一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沈母说,沈知涯对她毫无兴趣的事。 可是,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沈知涯握住江寄月的手,紧张地道:“阿月,我问你,如果我真被外放去祁县,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去吗?” 江寄月有些困惑:“我嫁了你,除了你之外,我还能跟谁?” 沈知涯苦涩道:“那祁县前县令死得很惨,听说家人也无一幸免,即使如此,你也愿意去吗?” 江寄月道:“当你决定要上京赶考的时候,我便决定天南地北,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天下不是所有的县城都是富庶的,既是为了治国而做官,那便是穷山恶水也去得,知涯,你不要害怕,那日日受匪患侵扰的百姓需要你,我自然也是会帮你的。” 沈知涯五味杂陈,他不敢看江寄月的眼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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