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真正意 (第2/2页)
间,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女已经对一个男人情根深种了。妹妹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要如何放心? 裴安临忧愁的皱起眉头,一边叹气,一边往荣安堂走去。 这件事,唯有母亲与父亲能拿主意。 曲园极大,里面有不少奇花异草,是游玩的好去处。 不过自从将重伤昏迷的谢宴搬进来后,曲园内就再无欢声笑语,只有沉凝的气氛蔓延在各处。 中了那一剑后,谢宴就陷入了昏迷,曲园上下安静至极,只有丫鬟熬药时的声音。 趁着昏黄的夕阳,顾宁在春玉的搀扶下翻墙爬进了曲园。 刚哭了一场,她的眼眶还是红的。 春玉眼见着自家县主咬牙坚持的可怜模样,再三劝说:「县主,大将军都说了,谢侍卫这伤只是看着凶险,实际上并无性命之忧。」 「那些危言耸听的话,都是大将军命人传出去的,就是为了让皇上记着谢侍卫的功劳。」 「是与不是,总要我亲眼看过才知。」顾宁双眼红得像是兔子眼,她抹了把额间的汗,小心翼翼地推门入内。 春玉见劝阻不成,只能老实地守在门外,替顾宁望风。 房间内都是浓郁的药味儿,熏得人头晕。 顾宁用手扇了扇风,这些气味被遮掩后,她才松了口气,迈着格外轻缓的步伐走到了床前。 方才有人替谢宴包扎过伤口,可顾宁还是能瞧见缠绕的纱布下,那若隐若现的血色。 顾宁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落在谢宴手背上,他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只听见耳边女子的娇声叱骂,还有她语气中不易察觉的一丝更咽。 「别哭。」 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宁睁着迷蒙的泪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醒了。」她扭头就想让春玉叫御医进来。 可她刚站起身,一只大手便轻轻地放在了她手背上,轻柔地捏了捏:「不必叫御医,不过是小伤罢了。」 顾宁瞧着他苍白虚弱的一张俊脸,气得咬牙:「哪里是小伤了!萧院正都说了,若是再偏一寸,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你究竟与舅舅在合谋什么?」顾宁不敢掐她,只能气呼呼地掐了把手帕,「你难道不知蜀王身边亲卫的厉害吗?非要一人涉险!你可知我在府中有多么煎熬!」 顾宁并未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会令人误解,她只想着将内心的惊惶与不满悉数宣泄出来。 「是我不好。」谢宴抬起手,动作轻柔地 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拢到了耳后,「让县主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顾宁高傲地抬起头,睨了眼谢宴,心中腹诽,我不过是担心自己的金大腿罢了! 她绝不会承认,刚才那个哭红了双眼的人是她本人。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谢宴这一个蹭气运的工具人产生这么多复杂的情感,在听到他性命垂危后,内心更是焦灼难安,只想要亲眼瞧一瞧他。 这样变扭的话,在谢宴听来与撒娇并无区别,他轻笑了几声,还未开口,便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顾宁瞧着他胸膛处溢出的血迹,惊得冲门口大喊:「春玉!快请御医过来!」 谢宴来不及阻拦,听得春玉匆匆离去的脚步声,他垂下了眼眸,遮去了眼中那一抹遗憾:「御医快来了,县主先回去吧。」 纵然他想要将顾宁留在自己身边,但他如今只是军中的一个校尉,一旦被人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顾宁一双好看的眉眼中尽是不满,她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她揪成了一团丝线。 「好。」顾宁爽快应下,在起身之际,飞快地在谢宴唇上落下了一吻。 她气运值再度转负,又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总要在谢宴身上取点利息。 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谢宴轻触唇角,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 岳明快步走进屋内时,见到的就是谢宴这副模样。 他下意识掐了把身边岳荣的手臂,听得岳荣一声痛呼,他喃喃道:「不是在做梦啊……」 岳荣捂着手臂,狠狠地瞪了他好几眼:「大哥!主子面前你也敢放肆!」 岳明并未留意他的话,此时岳明正盯着谢宴唇角那一抹鲜红的口脂,将其与谢宴胸膛的血迹联系上了。 刹那间,岳明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他站在谢宴身边,语重心长道:「主子,您的伤口还未愈合,那男女之事……还是少做些。」 回应他的,是谢宴饱含怒气的一声「滚出去!」 /108/108064/2915728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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