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野花(02) (第1/2页)
心里却一直嘀咕着一句话:我哪里出事了?(02) 股票,今年虽然赔了二十万好歹也追了十万回来了? 家事也不懈怠? 对她的爱也没变? 是不是母亲? 说到母亲,母亲她自己也问题重重,糖尿病搞得她一身臭,一身庸懒,体力常常在透支之中,走路都有问题?你要叫她怎样?夏天一到,母亲正进入她的坚苦岁月,抗热战争已然开打,每天中午,她躲在房间忍受热浪,晚上半睡半醒直到天亮,才能在黎明的冷凉中入睡?夏日早上四五点到十点是睡觉和工作的宝贵时光。她睡到八点就起来唸经念佛了!最近,她常常半夜一点多醒来,就去颂经念佛,害得素贞赶快爬起来,劝她说: 「妈妈你去躺着吧?现在才一点多,不可以吵到邻居?」 前一阵子,梅雨连绵,母亲心里惦记着老家,怕又漏水了?母亲不免对我有恨,恨我不回去处理老厝?不知我是正在跑路的人不能出面不能强出头?说也奇怪?竟搞得诸事不顺,很衰很衰的地步?连喝水都会呛到,蚊子都会咻的射进鼻子里去,走路踩到狗屎,树枝突然掉下来打到自己的脸上。 母亲像母老虎一分一秒也不放过我的逼视着我? 在她的淫威中,我似乎无法顿逃? 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好像自己成了,虎口中的食物?虎又捨不得吃你,而玩弄着你? 不久前,老家堂弟他们来看她,想安慰她三弟之事,因为毕竟三弟已不久人世?是个癌症末期的病人,她刚送走了老伴两年不到又将有丧子之痛!不想开点怎么行?哪知她只在关心房子是否漏水?明钦堂弟只有闭嘴慨叹而已了!私底下跟我说这件事,很不以为然!说是不是婶母头壳坏了? 母现就是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 这个毛病一直没法改掉! 她的媳妇们一直还记仇着!她的坏叫她们恨得咬牙切齿的!尤其是刚嫁过来的时候?不给她们顏色看,光跟儿子甜言蜜语;做月子时,老问:钱呢?没有钱怎么做月子?叫人家受不了,这仇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然而今天这个时代,恐怕自己是扶养老人的最后一代?也是将来老了铁被遗弃的第一代! 我们就是这一代,恐怕是悲据的一代!皆是末代英雄了。 也无可奈何? 今天心灵又在股市受伤,直想可以在女体找到安慰以减压! 当然我还有另一套解压秘方?那就是:沐浴更衣,坐在佛前,虔诚的颂经念佛,心入空门,空性自性运作,得未曾有! 心的运行无人能了?恐怕只有我自己才能明白各中奥妙吧? 世人只见到我的文静与无为也? 当然我也十分期待与小桃子之约,梦幻小屋,我有一个月没造访了! 却又不十分企盼? 为什么? 因为了无新意,也许我己失去了,某种野心? 真的!我喜欢在浴室袭击而不喜欢在梦幻小屋受人服侍? 我喜欢路旁的野花,黑板树上辽阔的天空,以及自由飞翔的白云。我常把自己交给大自然,任其化解,任其作爱,像一个害羞的处子!躺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在老大姐的石榴裙下躺了下来。 有好几个早晨,送素贞去学校以后,在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走过老人公园,好风习习的吹来,竟捨不得走?就坐下来,静静的享受南风的吹袭,风好大,风真的好大,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夫,夫復何言? 学佛以后,人变得消极多了!个性不再狂野,素贞说我老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期待晚上的来临。可以跟她同床而卧!明天中午以后,就要去梦幻小屋约会了! 六月底已是蝉声晶亮的世界了! 我记得有一天午后,我刚回来,就听见蝉的叫,那叫声很近,我一路找去,竟发现有一隻黑面黑肚的蝉子停在楼梯的阶级上放声大叫,牠看到我来,才停下肚皮的震动,蚩蚩叫的飞走了。好像一个老朋友在那里等待我的归来! 那天早上也许是雨刚停去? 我们一走出巷口,迎面扑来天国的阳光,荣耀、尊贵、夺人心目! 我跟她好像走在天上一般。 「我昨天这样骂你好坏!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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