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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用餐巾纸缓慢地擦了擦嘴,眼皮半阖着,遮住了各种汹涌的暗色。他的视线放在眼前的那碗粥上,话却是对着余好说的。他说:“既然要迟到了,我送你吧。” 余好直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眨着长长的黑黑的睫毛,将身体立起来,笔直地站在玄关口。像是在和自己的内心打架一样,最后还是行动战胜了理智。她打开门,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不用了”,然后随着厚重的大门“啪”的一道沉闷声响,身影快速地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此时的空间气氛安静又诡异,小女佣战战兢兢地低头缩肩站立,试图让自己的存在再减少一分,她害怕如果自己再不从这里消失的话,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的熊熊怒火将会迁怒在她身上。 这里安静了好久,小女佣瑟缩着肩膀微微抬起头来,看到坐在这里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盯着面前一看就知道很贵的大理石餐桌,目不转睛。他没发火也没说话,就这么缄默地坐在这里,神情似乎有一点点…… 悲伤? 小女佣不懂,毕竟她只是个打工的。 她耳朵动了动,然后听见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他说:“把这儿收拾了吧。” ………… 麦客顶层房号为999的总统包房里,纸醉金迷正在上演着。华靡阔气的吊灯高高在上的悬挂在天顶,不知疲累地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华亮耀眼的光线使得整个宽敞喧闹的房间就如同深邃幽深的夜空一样。 尽情欢娱的男人们倚靠在真皮沙发上,怀里搂着性感漂亮的美女,嘴里喝着豪贵香醇的美酒,又奢侈无道又荒淫无度。 祁盛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迭,姿态慵懒又随意。对面有人向他举杯,他抬眸半举着玻璃杯淡淡意思了一下,微蹙着眉头,似是觉得乏味无聊。 “不是哥,你干嘛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好不容易来一趟,来了就只喝酒,那还来个屁啊!”有年轻男人靠近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娴熟地与他调笑道。 祁盛斜瞥了他一眼,仍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他喝了口酒,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离我远点,别把那些女人的香水味沾我身上。” “……”顾决哽了一声,随后凑得更近了,胸膛简直要贴到祁盛肩膀上,他哼哼直笑,“怎么,怕回家余好不让你上床?” 有女人暧昧的将大半个裸露在外的酥胸贴过来,被顾决烦躁地啧了一声,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推开了,他不耐烦道:“滚滚滚,没看见你哥我现在有事吗?!没一点眼力见。” 女人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又红又青,垂着头默默地走开,又开始去贴别的男人。 顾决侧过脸去看兄弟,发现他面容更加冷峻,眉毛皱得更深了,他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犹豫道:“这是怎么了你?那个……跟余好吵架了啊?” “你叫我约场子的,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终于不再是一到下班时间就往家里跑了。原来是借酒消愁啊,嗨何必呢兄弟!你瞧瞧我,不受爱情的苦,不为女人而难过,日子过得多爽啊……” 他是祁盛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除了内裤其他什么衣服都换着穿过,连彼此鸡鸡长度都一清二楚。从幼儿园里一起欺负小女孩再到中学一起打架闹事找家长,再到高中翻墙逃课出去上网开黑,直到现在,也算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祁盛这么些年来发生的一些事。 祁盛深刻挺拔的五官隐匿在暧昧又流光溢彩的灯光里,他解开衬衣的一颗扣子,露出分明完美的锁骨。不耐烦听他一天到晚这么逼逼个不停,絮烦地挥挥手骂道:“你眼睛瞎到哪里去了,要不要我出资替你买一副眼镜啊?哪里看到我受爱情的苦,为女人难过了?” 顾决撇了瞥嘴,仍旧是嘻嘻哈哈的样子:“行啊,正好缺一副眼镜去装装逼,哥还没看过自己戴眼镜是什么样子呢,想必也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祁盛掏出钱包,白皙修长的两指夹着几张红票票,将它轻轻地甩在顾决身上,他说:“这些够了吧?” 钱轻飘飘的像树叶一样慢慢落在脚底下暗金色的地毯上,混不吝的男人也不介意,弯下腰捡起来放进裤子口袋里。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钱夹里夹着谁的照片呢,可别抵赖啊,我刚可都看到了,2.0的视力呢。” 果然身旁的男人僵硬了脸色,就一瞬间的事。他将杯里的酒喝完,随后漫不经心道:“我妈的。” “是吗?” “……”祁盛昂起下颔:“不说了,我走了。” 他站起身来,脊背宽厚伟岸,遮挡住了许多明亮的光线。顾决倚靠在真皮沙发上,仰头去看这个再也不似少年时期那般青涩的男人,轻笑道: “祁盛。”他说,“承认你喜欢余好很难吗?” ps:祁狗来个自我介绍:姓祁名盛,25岁,年少时期成绩优异,青年时期家财万贯,长得英俊帅气,如今父母双亡,有个继妹叫余好。最大的特点是嘴比jb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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