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见明月 第9节 (第2/3页)
他吧,元诺哥哥至今未娶,你知道他等的是谁。” 陆鸢起身背对着她,冷声训诫道:“阿鹭,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你难道也舍不得褚家的权势么?”陆鹭提高了音量,质问道。 再待下去,姐妹之间难免要有争吵,陆鸢朝小侄儿走去,装作陪他放纸鸢,陆鹭只好收声,赌气地看着姐姐。 ··· 陆鸢在娘家住了四五日,虽然两个侄儿缠她缠的紧,她也前所未有的舒心,可父亲已经开始一遍遍唠叨着让她回去,而褚家也传来婆母生病的消息,不得已,陆鸢带着父亲准备的上好补药回了褚家。 来传话的是褚昉身边的大丫鬟,这倒让陆鸢有些意外。她知道婆母不会计较她在娘家住多久,相反,她住的越久,婆母大概越开心,是以婆母就算真的生病,应该也不会告诉她。可褚昉身边的丫鬟亲自传话,事情便有些严肃了,莫非褚昉生气了,觉得她不事舅姑、不尽孝道? 若是如此,回去之后少不得又是一顿训诫。 幸而陆鸢已经习惯了,倒也不惧。 回到褚家,陆鸢直接带着东西去了松鹤院,才知婆母果真卧病在床,媳妇姑娘们站了一屋子,连褚昉兄弟都没去当差。 “儿媳探病来迟,母亲见谅。”陆鸢跪下去行了大礼。 郑氏难得一见地慈蔼,语气温和地说道:“何必行此大礼,我无大碍,就是受了风,捂一捂就好了。” 她见陆鸢跪着不起,对郑孟华道:“华儿,扶你嫂嫂起来。” 陆鸢心中诧异,但觉有事发生,只面上不显,就着郑孟华搀扶的动作起身,恭敬地站在褚昉身后。 郑氏又慈祥地说道:“我专门吩咐人不准叫你担心,是哪个嘴碎的去跟你说的。” 褚昉接话道:“是儿子叫人传的话,侍奉母亲是她分内之事。” 郑氏假意嗔怪儿子几句,与众人说了会儿话,借口想躺下歇歇便叫众人散去,只留了郑孟华和陆鸢在旁。 郑氏唤陆鸢坐在身旁,这才说明真正意图:“又到裁冬衣的时候了,可听华儿说,尚绣坊今年涨价了,涨幅还不小,你之前与他们掌柜是怎么说的,怎么好端端涨价了呢?” 褚家人丁兴旺,每逢裁制冬衣都是一笔巨额花销,陆鸢分管此事后与尚绣坊的掌柜达成交易,府中四季衣裳都在尚绣坊裁制,而尚绣坊则给出一个相对较低的价钱。前几日郑孟华去安排裁制冬衣的事,发现尚绣坊涨价,她本打算与尚绣坊解除合作关系,可跑了几家绣坊后发现价钱并不比尚绣坊便宜,没敢擅作主张,如实回禀郑氏。 郑氏明白这事还得靠陆鸢出面才能谈妥,便想出装病的法子,她知道儿子向来孝顺且重规矩,必定会传话让陆鸢回来。 而陆鸢此时也已完全明白郑氏生病的缘由,恐怕生病是假,心疼钱财是真的。 先帝不满世族兼并土地、闭门成市,更不能容忍前朝那般“王与马,共天下”的局面出现,采取了一系列打压消解世族势力的举措,大势之下,褚家自不能幸免,在渤海老家的土地几乎都被没为官田。后来新帝登位,国·本之策并未更改,褚家的田地自不可能要回来,阖府上下百余口如今都靠褚家兄弟的俸禄和封邑养活,郑氏掌家数十年,自然知晓今非昔比,当省则省。 陆鸢忖了片刻,解释道:“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听说西域小国纷争不断,商路多有阻塞,物价上浮也在情理之中。” 郑氏面色微微一沉,私以为陆鸢因为郑孟华掌家的事心生不快,有意推脱,默了片刻后,尽量好声说道:“裁冬衣这事一直都是你主理,咱们与尚绣坊互惠互利了这么些年,何不把生意长久地做下去,你便再与尚绣坊掌柜谈谈,只要不离谱,咱们还是继续合作的好。” 陆鸢只能应好。 事情说罢,郑氏便挥退陆鸢,又对郑孟华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些跑腿耍嘴皮子的事便交给陆氏,你只管顾全大局,平衡各方势力就好,陆氏小户女,各方面都不如你,再怎么蹦跶都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郑孟华恭顺应是,郑氏唤人坐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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