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林轻下(你说你爱我很可耻,那我就真的会 (第5/13页)
。” “我也曾经丧失希望,发现怀孕的时候我又惊愕又恶心,刺激之下我撑不住了,自杀过一回。 那次割得很深。 被送到医院之后,我还是被救醒了。 现在想想我也觉得蛮可笑的,我反对虐待,那时候好像也擅长虐待自己。 我醒了之后感到的不是救赎,而是更深的绝望。 我大哭着吼他们:你们是谁,凭什么救我,没有看到我已经活不下去自杀了吗? 你们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枉顾我的意愿去做所谓的为我好的事情,并强迫我接受? 我不需要你们伪善的拯救! 难道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不可以做主吗? 我不是受虐狂!” 回到家后,林轻盯着自己妈妈爸爸的眼睛,如同她盯着李国荣的眼睛说出来的那样。 这是林轻对他们最后的告诫,也吹响了她斗争的号角。 成年人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每个人都是。如果选择了伤害那就不要想着能够逃脱惩罚。 原谅是一种态度,不原谅也是。 林轻选择了不原谅。 她要为自己证明。 她付出过的苦难,哪怕不能1:1地还原到他们的身上,起码也要让他们真相大白。那么就如同第一次李国荣对她伸出魔爪之后,随之而来的长达数年的经年累月的痛苦与折磨,像这个剧烈的蝴蝶效应一样。 李国荣他们也会受到蝴蝶效应相应的Buff,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就算林轻不在了,还会有无数个林轻活着。 成为一个斗士,一个勇士,去面对着这许多许多的不公。 每当有类似的事件被提起,他们就会想起林轻,就会想起罪魁祸首李国荣。他不得好死,他和他的家人和从未给予过自己支持的旁观者和刽子手父母一样。 他们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有人是真正的凶手,因为一个人的死亡是缓慢的累积的过程,日积月累、长年累月的过程,每个视而不见或者不愿意伸出援手的人都是助纣为虐见死不救的帮凶、犯人。 杀死我的是所有人。 因为没有凶手,所以大家都是凶手。 无法确切地说林轻到底是因为哪一件事情崩溃的,所以大家都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林轻马上将重塑自己,她要涅槃重生了。 哦,不对,这不准确。林轻已经涅槃重生了很多次,然后每次都是她在重塑新的自己。 不一样的人生体验也给她带来了超凡的智慧。 天妒英才,这个不幸的女孩儿有着非凡的智慧,超乎寻常的聪明与敏锐。 但是依旧没有成为那个幸存者偏差。 对了,只要犯人犯罪的动机更多,犯罪的几率就越大。谁都不会是那个幸存者。 只有一起站出来,才能抵抗住那越来越小的幸存者的概率。回避是没有用的。 在这方面,林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妈妈爸爸是对的。 要面对,要猛烈地出击,攻击那些一切伤害过自己的邪恶的人。 6,沉寂 有一些话林轻一定要和李国荣说。 她要当面说出自己这些年浓缩到极致的百感交集,戳穿李国荣虚伪的假面,然后无所谓他会做什么亦或是会不会在乎。 有些话在生前就是一定要说出来的,林轻不会把它们带到坟墓里去。她要清清白白离开,不留任何一丝遗憾。 时隔多年,林轻又再一次拨通了那通电话。 “李国荣。” “找我有什么事的话,直接面对面说吧,我不接受通话。”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还可能相信你吗?” 李国荣的声音带了点好笑:“林轻,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要和我说话,有求于我,你是什么态度?你也有资格这么问我?” 说罢,他不给林轻反应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林轻在放学时候紧紧抓住了央珏的手。 她的眼睛里是悲凉和哀求。 “央珏,我如果给你打电话,你帮我去报警好不好。” 央珏警觉,她死死攥住林轻的手腕不让她走。 “你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找李国荣坦白是不是?一定非做不可吗?” 林轻低头:“嗯,我知道很愚蠢,这么做无异于狼入虎口。但是有一些话我是必须要当面和他说的,就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试过了,他不同意我在电话里说,如果我直接说他就会挂掉。” 央珏拧紧了眉:“好,那我陪你去。” 林轻毫不迟疑开口:“不行。” 央珏就将她的胳膊拉得更紧,“我不可能同意的,那你就一直别去吧。” 僵持,久久的僵持过后,林轻妥协了。 “好,那你在楼下等我,我和你保持随时通话,如果我在电话呀有任何风吹草动你报警来救我就好。” 所以林轻敲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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