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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护好,女人十五便束发而笄,男人到二十才算是加冠成年,可见,从古自今,女人都比男人衰老得要快,成熟得要快……” 周牧禹胸口又如被春风轻扫过水面,缓缓悠悠荡过一层涟漪。“以前,咱们在书院读书,你也常常这样给我梳头发……” 他的眼眸再次迷离,朦朦胧胧中,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半梦半醒间,大清早起来,书院的撞钟一响,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小木窗前,几朵洁白的栀子沾着一颗颗露珠从外面斜伸进来,光线浮尘,香味溢满了整间简陋小木屋。 她笑吟吟地,头上带着顶方巾小帽,发带飘飘,穿着书生才穿的白衣院服,那院服,袖极宽,剪裁也极不修身,堪堪遮住了胸前正含苞发育的女性圆柔。 “牧禹兄,我来帮你梳头吧……” 然后,就又开始念起诗来,一句句,蓄意挑逗。 “宿昔不梳头,发丝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还有还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牧禹兄,假若我是女人,你会不会爱上我呀?” “嗨,我是骗你的,你当我还真是祝英台啊,别那么看着我,你是有龙阳之好么?” 她羞涩地低垂下眼睫毛。“世上、世上可没那么多祝英台的……” 那时,他好半晌都是沉默,又过了一瞬,再一瞬,栀子花的香味越发飘散在整个屋子,有两字色彩斑斓的蝴蝶正巧飞停在上面,双双煽动着翅。 他喉结滚了滚,盯着那对蝴蝶。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而这个悲剧,本不该发生的……” “梁山伯不应该去挑逗祝英台,祝英台也不该去招惹梁山伯……” “他们不是同一个阶层,所谓柴门对柴门,却为什么偏要和世俗对抗……” “他们的爱情,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歌可泣,更没那么伟大……” “这两人,压根是在犯蠢……” “不值得同情,更不值歌颂……” “啪”地一下,女人手中的木梳从他头上掉落下来。 女人乌黑清亮的眸子泪珠儿滚滚,乱纷纷糊满了一脸。“周牧禹,你去死!去死!” 她从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小木梳踩过,以袖捂脸狼狈哭泣着跑出了房门。 他轻轻捡起地上的木梳,始终面无表情,缓缓闭了闭浓密卷翘长睫。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本来就是个悲剧,是啊……为什么要让它发生?” 他一边狠狠捏着手里梳子,一边低声呐呐。 木门外面,是关家世子关承宣既关怀嫉妒,又责备心痛的声音。“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他?!是不是?!我去揍死他!” “我不要你管,你滚!你走开!” “……” ※ 往昔历历在目。 周牧禹忽然猛地把女人的手一捉,他头上的木梳又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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