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宠妻手札 第7节 (第1/3页)
后来,她报了仇,用沈家满门的命祭了她娘亲。 李鹤珣扶持年幼的五皇子上位,摄政王一职令他权势滔天。但宁长愠却没有那般幸运,因为她,一生未娶,举家流放。 他离开京城的那日,褪去锦衣华服,一身白衣仍旧难掩清隽挺拔之姿,乌沉夜幕中,他似有诸多惆怅,“怎么办,这一世,我是不是娶不到我的小姑娘了?” 故作轻松的语调依旧难掩眼底之下的落寞。 那时她才忽然记起,宁长愠是谁。 是她七岁被赶到庄子上后,第一个待她好的人。 在遇见宁长愠之前,她满手的疮只多不少,饿极了的时候,连老鼠都吃过。 是宁长愠替她赶走了那些欺辱她的丫鬟婆子,整整六年,她都是在宁长愠的庇护下活过来的。 庄子里的一草一木,就连她的衣裳,都是宁长愠让人送过去的。 宁长愠没有对不起她过,反而是她最终害的他举家流放。 至于他为何会被流放,是李鹤珣的报复还是别的原因,她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只知道,若是没有她,宁长愠本该潇洒无羁,安稳一世的。 这时的宁长愠待她远没有后来情深,所以她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宁长愠也该有。 “姑娘……” 阿让的轻唤拉回了沈观衣的思绪,她冷声道:“你难道不记得一月前他信中所说了?” “是他先不要我的,我就算嫁人又与他何干?” 一月前,宁长愠在江南被几个官员带去红楼喝花酒,此事都传到了上京,沈观衣怕被丢下,便不管不顾的剪了一截发,托人送给了宁长愠。 他生了怒,来信中皆是对她威胁的不满,甚至还说出若她再这般不懂事,以后便不要再见他的话。 如今,正好给了她了断的借口。 阿让心下着急,想替自家世子辩解,却又辩无可辩。更何况世子这次送回来的信中,说的更加过分。 他有时也不大明白世子在想什么,分明是在意姑娘的,却又总是说一些令姑娘生气的话。 如今好了,姑娘当真了。 他索性双眼一闭,拿出从前应付沈观衣的话,“世子不日便会回京,姑娘届时不妨亲自说与世子听。” 本以为这话会将沈观衣惹怒,过去六年,每次二人闹了脾气,沈观衣便最听不得这话,每每都会气的跳脚,口不择言的怒骂。 可现下,她安静的坐在那儿,月光圣洁,却也比不过她周身的气韵。 她不生气,甚至还笑了,“好啊。” 我亲自说与他听。 第7章 晨光熹微,公鸡啼晓。 屋内暗香弥漫,烛火燃尽,不多时,下人们从门外陆续进来,将早膳摆满,唐氏坐在桌前,瞧了一眼天色,问冬暖:“她人呢?” “小姐应当还歇着,至于二小姐,据下人说,也还歇着呢。” 唐氏今年三十有五,模样底子算不得有多好,又总喜欢显得自己端庄,无论衣衫还是发饰都偏爱颜色稍暗的,再加上这些年操持府中大小事务,比起别家夫人而言,她显得沧桑不少。 闻言,她扔下银勺,冷笑道:“时辰这么晚了不来请安也罢,竟还在睡,跟她那个娘一样没规矩!” 冬暖颔首:“夫人说的是,此女这般没规矩,日后若是嫁去李家,也定会被李大夫人诟病咱们府中女子没有教养。” 唐氏自然觉得有理,“来人,将那没规矩的东西给我叫过来!” “夫人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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