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_为妾 第1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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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妾 第19节 (第1/2页)

    可小丫鬟不依不饶:“准是看人家一表人才,动了心了罢!别想了,你能天天看殿下还不知足?再说这座中,哪个是咱们高攀的起的!”

    丫鬟们虽都没敢大着嗓子,可眼见得越说越起哄,越没个分寸,知知终于借着去厨房瞧瞧还有没有馔肴要呈的理由,一溜烟跑远了。

    席上,待孟青章一番祝词说罢,拂袍坐了回去。

    再想找方才廊上那一抹灵动的衣影,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

    兰园中设有一座望景的小楼,题名捎溪楼。因占了地势之优,哪怕下头丝竹管弦,舞袖歌扇的热闹着,楼上却可只一张几、六折屏山,这般独自清净。

    萧弗迟迟未入席,便是在此与周家二公子周明亦对酌。

    一杯才空,周明亦便为他满上:“你家做东,身为家主却不出面,长陵如今礼数是越发懈怠了。”

    萧弗笑着摇头:“子介本该代父出席,不也与我在此处躲闲?”

    实则周明亦哪里不懂萧弗。摄政王府的老夫人,他的这位姑母,是出了名的不大爱走动,倒是赏花赏月的宴会一向没少办。可次次萧弗在场,底下的人就拘谨,连奉迎的场面话都要再三斟酌,一顿饭吃的坐立难安。

    萧弗又何必将时间枉费在这样的事上?

    顶多酒肉阑珊时,走个过场。

    提起代为赴宴这事,他却有的是苦水可倒:“父亲要来,张氏哭哭啼啼的不让,嘴里没一句好话,当真家宅不宁。还是我那大哥乖觉一些,少了个家伙之事没捅大,人倒是安分了,好些天没见他出过院子。”

    萧弗不以为意:“此为子介家事,慧如子介,难道还苦无安宁家宅之法。”

    周明亦叹息一声,却是起身,走到阑干前:“长陵可知,我苟且至今,从未对周谦亦出手,就是在等他犯下无可改悔之错的那日,彻底成为弃子。这般心思,委实说不上坦荡。没想到最后动手的,却是自己兄弟。”

    萧弗想到了知知,手中玉杯滞了一滞。

    “你若早说,未必不能早些了结了他。”

    或也可教有些人,少受那一回罪,少掉几点眼泪。

    周明亦闷着声又把一整杯喝了个干净。

    见好友今夜如此牛饮,而今又仰头一饮而空,萧弗知他心中症结仍在,终是宽慰道:“会有一日的。”

    “会有一日,不必再苟且,凡你所想之事,尽能坦荡为之,表弟。”

    这回,周明亦大笑着说好,转头返坐,却是再度连着灌了好几杯,最终噗通一声,半身都栽倒在案上,趴着就昏醉过去了。

    闭眼前,他指了指阑干之外,层楼之下的方向:“好像有人过来了……”

    萧弗才一眼未顾上,周明亦到处找酒,整个人又滑到了案底。

    …

    得知有机会到摄政王府参宴的时候,孟青章前所未有地企盼。

    程学士以前也给他引荐过不少人脉,孟青章每次与那些人言笑相交,固然欣喜,但即便不得结识,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失落。

    可这次不同,他日日都在候盼着。

    这大半年,他屡屡从摄政王府外路过,王府门口镇守的麒麟石像,楼台高斜的鸱吻飞檐,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他进不了的地方。

    可他想见的人,偏偏在里面。

    孟青章坐不住了,对陈学士道:“方才饮得多了些,学生出去醒醒酒。”

    陈学士自不会拦着。

    其实早在知知端着菜盘子往返席间时,孟青章就发现了她,视线便一直状似不经意地追随着她来来去去。

    但后来许是菜肴上得已近齐备,她就在廊下和那些丫鬟一起歇脚了。

    他更不好太明目张胆看她。只起身祝酒的功夫,人就丢了。

    孟青章在兰园兜兜转转,料想知知不会走开太远。

    终于,终于,看到庭灯下的少女,孟青章再也抑不住嘴角的弧度。

    每回书信,他都极力克制,不曾多说其他,唯恐万一出了岔子,书信落入他人手中,给她带来不必要的误会和灾殃。

    但实际上,他有说不完的话想对她说。

    可今夜宴上人多眼杂,一个个都是高门贵胄,随便一人的臆测,都是她承受不起的分量。他也不能拿她的清誉作赌。

    他上前,走过知知身侧,却故意目不旁视,只余光里偷见她满脸讶然,轻声说了句:“捎溪楼。”

    他方才看过,这是附近唯一一处层楼,若有人来,随时可从另一侧离去。

    且又有悬匾,有具体的名字,也方便指明。

    孟青章走后,知知懵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句捎溪楼是什么意思。

    知知全然没想到孟大哥会离席找她,看样子是有话要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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