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第7节 (第3/3页)
,可怜佛像没有灵性,否则非一掌劈死他们不可。 刮完了,矮个子立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鞠躬道:“多谢佛祖赏赐。” 桑重不禁翘起唇角,睁开眼,看着有苦说不出的佛像,道:“真是百无禁忌。” 谢彦华道:“桑长老,这佛像也能用来推算么?” 桑重道:“佛像上的刮痕是他们留下的,自然可以。” 谢彦华道:“六合天局果真神奇,不知长老看见了什么?” 桑重道:“他们说要用撬下来的宝石做顶冠儿戴,稍后我把宝石的图样画出来,你和马庄主派人去各大金银铺问问,或许会有这批宝石的下落。” 金银铺除了卖首饰,还替人打首饰。虽然世间金银铺无数,查起来非常麻烦,谢彦华还是喜形于色道:“好!多亏长老出力,要不然我们真是一点头绪没有!” 两人将洞府翻了个底朝天,并无其它收获。临走时,汪启明求他们给他个痛快。 桑重没有理会,谢彦华知道他嫌脏,便自己动手,一鞭子勒断了汪启明的脖子。 第十一章 谁家玉笛暗飞声 谢彦华请桑重回山庄坐坐,桑重婉言谢拒,依旧云游去了。 这日来到一个小镇上,天黑了,正找地方落脚,看见一家混堂,忽然想起那假扮秦半山的女子。分手时,桑重给她一道符,说是辟邪,其实还能够感知她的位置。 此时掐指一算,她在山市。 山市是妖精们的集市,也很受人类修士的欢迎,因为那里法度松弛,是个销赃买赃,吃喝玩乐,放飞自我的好地方。 那女子本就不是凡人,在山市也不奇怪。桑重对她的真面目还是有些好奇,但要去找她么,又不甘心。她既然不愿意跟他去天泉山庄,他又为何要去找她呢? 活了三百多年,桑重从不曾对女孩子主动过,当然也不会为一个来历不明,美丑未知的女子破例。 不过钟晚和他的同伙或许会在山市销赃,想到这个,桑重不再犹豫,化风来到一座山头,对着石壁念动咒语。石壁开裂,露出山市的入口,桑重走了进去。 夜已深沉,阿绣躺在床上睡不着,身边的钟晚晴发出呼噜噜的鼾声,像往水里吹气。 阿绣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披了衣服,走到外间,拿起桌上的白玉素瓜壶,往夜光杯里注入葡萄酒。擎杯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高高在上的弦月,慢慢啜吸。 一杯饮尽,她低头打开香囊,取出桑重给的符,看着笑起来。 一只雪白的手冷不丁地从她身后窜出来,捏住了符纸边缘。阿绣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抽出来,两下用力,嘶啦一声,符成了两半。 阿绣看着手中的一半,呆了呆,怒道:“看看你干的好事!” 钟晚晴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偷看,原来是道符,我帮你黏上就是了。” 阿绣道:“黏上还能辟邪么?” 钟晚晴道:“真正的符箓高手,一笔一划都有效力,倘若断了再黏上便无用了,那是他功夫不到家,怪不得我。” 阿绣瞪她一眼,将黏好的符收入香囊,道:“上回从佛像上扣下来的宝石,你拿去金银铺打冠儿了么?” 钟晚晴道:“金银铺要不少工钱呢,教主说他会打,我便给他打了。” 阿绣狐疑道:“他有那手艺?没得糟蹋了好东西。” “我能随便让他试么?”钟晚晴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根金簪,道:“这个就是他打的,怎么样?” 阿绣接过来端详,是一根金累丝寿福禄花连绒簪,做工很是精巧,上面还錾着一句诗: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笔划细似蚊子腿,却不失风骨。 阿绣凝眸看着这句诗,指腹摩挲,似有赞叹之意,笑道:“你不说,我还当是外面买的呢。” 二女叽叽呱呱说了会儿话,复又睡下。 桑重在一家客店住下,次日去了山市最大的金银铺,打听汪启明洞府里那尊佛像上的珠宝的消息。因那矮个子的盗贼说过,要用那些珠宝做顶冠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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