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第13节 (第3/3页)
们,告辞!”召出一头毛驴,伏在驴背上远去了。 桑重召出鹤车,与阿绣上了车。 第二十章 秾艳一枝细看取 车厢里弥漫着酒香,桑重闭目养神,阿绣觉得他像一个成了精的酒葫芦,浑身都是酒味。 “桑道长,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那个送金阙香给奴的朋友,她也善饮,今后有机会,你们倒是可以比一比。” 桑重没有说话,阿绣又道:“桑道长,你法力业已恢复,接下来作何打算?” 等了一会儿,桑重还是不作声,似乎睡着了。阿绣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又叫了他两声,才确定他的确是喝多了,睡沉了。 连句醉话都没有,这也太安静了,和醉酒喜欢打架的钟晚晴实在是天壤之别。 阿绣守着沉睡中的他,内心踊跃,贼胆大起来,先摸了摸他的脸,触手滚热,凑近了嗅他的鼻息,温热的酒香醉人。 一只手滑下去,按在他后腰的死穴上,他睫毛都不动,阿绣放心了,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手臂勾着他的颈子,左看看右瞧瞧,真是一副无懈可击的皮囊,连眉梢的小痣都生得恰到好处。 她目光流连,最终定在那双搽了胭脂般嫣红的薄唇上,腔子里的心狂跳起来。 口中发干,喉头发紧,她舔了舔嘴唇,缓缓地贴上去,又烫又软的感觉仿佛在吻火烧云,只停留了一瞬,自己便要烧起来了,双手捂住滚烫的脸,从指缝间看他。 他不像成了精的酒葫芦了,像一尊玉辉清润的神像,被亵渎了犹不自知。 阿绣低低地笑出声,她许久许久不曾这样开心过了。右手握住桑重的左手,情人般十指相扣,摇晃了几下,又与他掌心相贴。 他的手比她大多了,每根手指都长出一截,手臂也比她长,腿也比她长,整个人都比她长一大截。阿绣又笑起来,自己也不知笑什么,手钻进他的宽袖,顺着结实的手臂一直摸到胸膛,弄得他衣衫凌乱,才把手抽出来,替他整理衣衫。 酒劲上涌,她也有些困了,便躺下枕着桑重的大腿睡了。 桑重醉酒,不仅安静,而且醒得快。鹤车刚在山谷停住,他便睁开眼,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膝上的小花妖脸上,她云髻偏,金钗斜,面染霞色,唇角轻扬,香梦正酣。 桑重怔了怔,心里骂她不知廉耻,身子却没有动。 他不是瞎子,当然知道这一幕很美,比周昉的仕女图还活色生香。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触摸她吹弹可破的脸庞。 她用这张花靥骗过多少人,谁知道呢? 食指顺着挺秀的琼鼻下滑,点在柔软的丹唇上,桑重心中一荡,正要收回,她张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桑重一惊,以为她在装睡,自己这点心思被她发现,她该得意了。这可如何是好?紧张得心怦怦跳,耳朵发烫,阿绣却闭着眼,安然吮吸他的指尖,好像熟睡中的婴孩。 原来没有醒,桑重松了口气,竟出了身汗。 湿热的口腔,嫩滑的小舌缠绕着他的指尖,有种奇妙的酥麻之感深入骨髓。 桑重舍不得抽出来,似乎体内的热血都往她口中的指尖上涌,那一处的感觉无限放大,变成了第二个心脏。 他的心思像池水,被她搅乱,变混,生出联翩浮想往下流,流过她雪白的秀颈,婀娜起伏的胸膛,纤细的腰肢,湘裙下双腿的修长轮廓。 这小小的车厢在春日的阳光下,热得好像蒸笼。 不能再想了!桑重咬咬牙,抽出湿漉漉的食指,牵出一根晶莹的细丝,扯断了,挂在她唇角,端的淫靡。 他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红着脸,拿出帕子替她擦干净。 阿绣睫毛轻颤,要醒来了。桑重急忙闭上眼,平复呼吸,假装还在睡。 阿绣睁开眼,看了看他,坐起身,眼珠一转,先下了车。走到他房中,点起一炷迷香,藏在床底,然后走出来,将他叫醒。 桑重故作惺忪,道:“什么时辰了?” 阿绣伸手来扶他,道:“酉时了,头晕不晕?奴去煮点醒酒汤罢。” 桑重道:“不必麻烦了,我再睡会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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