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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做阏氏,我把夏里丢到硫磺泉里。” 哲勒没有听清自己母亲的回答,因为穆泰里发现了他,图戎汗王一挥手,让戈别将他拖走了。第二天之后,哲勒再也没有了阿妈,而穆泰里将他腰带上的世子金带亲手解下,像一个小玩意般悬在夏里摇篮的上方,婴儿被逗得咯咯发笑,伸出一双胖圆的小手去抓这一抹金色。 眼前骤地暗淡,魂魄重归黑暗。哲勒几回努力,他分明听见了不远处守卫来回的踱步,然而踱步声又再次催促着他睡去。 他这次回到了夏里刚出事的那天。马匹突然受惊,他眼睁睁看着幼弟从马上横飞出去,头先着了地,摔出一声闷响,他与帕德疾驰过去时,只能看到夏里后脑上漫出一汪鲜血,浸湿了垂在脑后的貂尾装饰,也染红了初春的新草。帕德机灵,立刻跑去摸夏里骑的那匹马的鞍垫,脸色大变。 几日昏迷之后,夏里终于从鬼门关爬了回来,男孩睁开眼,却再也不会叫他哥哥,只能发出咿呀音节,口角涎水流淌。 哲勒望着十六岁的自己梗着脖子向父亲解释和道歉,穆泰里阴沉只着脸不说话,目光将他打量了一回又一回。最终帕德挡在了两人之间,掏出了那日从坐垫下摸出的铁蒺藜,他对穆泰里说:“是我干的。得了,你也别逼他了。” 他分明听见他的父亲嗤笑了一声。穆泰里走出帐门时一脚踹翻了碳盆。 帕德离开那日,望着哲勒腰上重新系起的世子金带,表情复杂:“我说句话,你可别嫌难听晦气——我打赌你绝对活不到你能即位的那一天。小子,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跑马跑的快,弓箭射得准就能解决的。” 哲勒说:“我知道。” 马贼头子无可奈何地叹气,翻身上马头也不回。 帕德一语成谶。他被反缚双手,吊在础格鲁上接受日光曝晒时一直昏昏沉沉想着一件事。 他这一生明明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世子时便好好做一位世子,为孤涂时便好好做一位兄长,然而重要的东西总是一再失去。母亲,兄弟,朋友,父亲…… 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吗? 穆泰里对他失望,他曾经以为是他看顾夏里不周的原因,但父亲死前与他短谈时那句话意思分明——他是觉得哲勒当不了头狼。 那么,自己的那一点软弱就是他可致命的过错吗? 帐外的踱步声停止,哲勒终于睁开了眼。 34 门帘外模糊交谈了两句,然后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止于哲勒床前,是赫骨。 哲勒看向他:“水。”他嗓子沙哑,发出的音节都难以辨识,好在对方听懂了,赫骨身后跟着的一人扶起哲勒,递了一壶清水过来想喂给他,哲勒避开,强自伸手自己接下水壶,腕关节上的青紫淤痕被银壶衬得愈发刺眼。 他喝得急,一壶几乎有小半顺着下颌打湿了前襟,饮毕,他才低声问道:“他回来了?” 赫骨当然知道哲勒所说的“他”是谁,男人点头:“是的,吾王。” 哲勒一愣:“吾王?” “您的哥哥哲容畏罪潜逃,”赫骨说得理所当然,“图戎能继任王位的只有您了。” “宋明晏呢。” “他去追哲容了。”赫骨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哲勒把银壶一丢,翻身下床就要往外走,刚站起来时身体因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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