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让两个小姑娘给看病,他就有点不愿意了,从夏绮年那边过来已经有了点烦躁情绪。
是以到了林晚这边他没给什么好脸色。绷着脸把婆娘放下也不吱声。
倒是他儿子活泛点,看着这个小姑娘一团和气,便道:“我娘十天前抽搐了一个时辰,等清醒后就这样了,右边胳膊腿都不好使,晚上睡不好觉,有时候还会掉地下。喏,这里就是晚上掉下来摔的。”他指着妇人的额角道。
林晚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拉过妇人手腕品了一会儿脉,问道:“抽搐之前是不是生气了?”
“大夫,你怎么知道?是生气了,跟人吵了一架,然后就不好了。”
那中年男子也一改先前的散漫,微微朝前走了半步,认真地看着林晚,想听听她接下来会怎么说。
那妇人原本还在打哈欠,不知道是不是人群的声音还是围观的人太多刺激到了她,开始哭了起来。
哭了几声又拿着手里握着的一枚核桃朝地上砸下去,特别生气的样子。
“哎呦,这婆娘是不是疯了?”门外有人低语。
“不太像,你说会不会是羊角疯?”
这些声音若有若无的传进来,显然影响到了妇人的情绪,她显得更暴躁了,还骂了几句市井脏话。
她男人觉得挺没脸的,有些歉意的看着林晚。
林晚回头与刘炳良说了几句话,便有士兵到人群中喊话,谁要是再吵就赶走。
人群这才安静了下来。看热闹才是大事,先少说几句等完事儿了再扯蛋不就行了吗。
见人群都安静下来,林晚温和地对那妇人道:“你就是病了,可以服药也可以针灸,愿意针灸吗?”
那妇人没什么主意,拿眼看着她男人。
中年男子有些犹豫,服药的话,可以求早上那些大夫给看看药方,要是针灸他就有些吃不准这女孩子能不能行了。
妇人见他眉毛拧成个川字,好一会儿不说话,心里就想多了,以为她男人烦了,不爱管她,忽然就又暴怒起来。
她欠身用左手抓起桌子上用来磨墨的砚台,用尽力气朝林晚与夏绮年之间的屏风扔过去,屏风应声而倒。
妇人在林晚这边闹腾的时候,夏绮年已经把五个患者全都看完了。
屏风一倒,林晚这边的情景她便看了个一清二楚。
见林晚一直很有耐心地与那妇人说话,竟让妇人的情绪安稳了下来。夏绮年看到姚公公等人面带欣赏看着那边,心里升起浓浓的醋意。
从来都是她站在人群的焦点,这时却觉得自己成了配角,她不甘又烦闷,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这种情绪中走不出来。
中年男子眼见林晚没有丝毫嫌弃的安慰自家婆娘,心道还犹豫什么,有这么多名医在呢,女孩子要不是有点真功夫,不可能由着她胡来。
于是他道:“这位大夫,你看能不能先给我屋里的扎几针?不行再拿点药。”
“可以的。”林晚点头。然后嘱咐这父子俩扶住妇人,别让她乱动。这时妇人的情绪已经安稳下来。安安静静等着林晚给她针灸。
姚公公看只有林晚这边有病人了,又见林晚取出针囊,为了看清楚点,便从看台上走下来,站在林晚身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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