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作者:枝呦九) 第57节 (第1/2页)
越王说了这么多,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站起来,道:“你我实在是道不同,那就不要再来往了。” 刕鹤春沉默以对,被这一番话说得抬不起头,但又觉得越王把这么大的罪责给他又不公平。 他并没有对那群人做什么,最多只是说了句话罢了。即便是温如故,他是做错了,但他的本意不是如此。 他只是希望他勤洗澡,勤换衣,不要浪费自己的才能而去青楼荒唐。 他没有恶意的。 且他和越王是多久的兄弟了,这般的话早可以说开,他也可以改。怎么就要闹到这般的田地呢? 他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的回府。松亭扶着他去苍云阁,正好碰见了折绾回家。 她一点也没惊讶,“去厨房叫醒酒汤来。” 上辈子直到她去世越王也没理他。 刕鹤春其实还是清醒的。他睡在床上怔怔的,一转身,瞧见折绾站在不远处拆信。 他下意识问,“谁的信?” 折绾:“越王妃刚送来的。她说你跟越王的事情,不关我和越王的事情。” 她笑了笑,“越王说,他愿意跟我联手一块去闽南买地种茶叶,还望我不要因为你跟他有所嫌隙。” 刕鹤春喝解酒药的时候,就跟喝毒药一般了。 第41章 犹怜草木青(4)) 刕鹤春病了, 解酒汤药好像真成了毒药,越是清醒,越是让他心里喘不过气来。 他一身酒气, 也不去换衣裳,就那么瘫在床上,折绾是不愿意挨着他睡的。好在书房里面早就置好了床榻, 她平日里要是太累了就直接歪在上头睡——素膳都说她懒了许多, 出屋子的几步路都不愿意。 但从案桌前站起来倒头就睡的滋味实在是好, 便没有挪出去。此时倒是用上了。 赵氏及时得了消息, 急匆匆赶来,哭得泪眼涟涟:“好生生的, 怎么就烧起来了?” 刕鹤春翻了个身, “母亲请回吧。” 他想静一静。 赵氏就去书房里面骂折绾, “你是做什么吃的!鹤春怎么就成这般了!” 折绾不紧不慢的宽慰道:“母亲不用担心, 他那是伤心了。男人的事情,咱们女人不懂, 何必要去管呢?” 赵氏被噎了下,恶狠狠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折绾:“他说要去找越王吃酒……结果回来就这般了。我问缘由也不说, 还让我出来。” 赵氏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她的说辞。她是瞧见儿子早间来请安的时候翘着嘴的, 晚间回来这般, 定然是遭了打击——若是越王打击的他,倒是也合情合理。 且她也被请了出来, 不让待在屋子里。她都不能待在屋子里,何况是折绾。 她发愁, “这可怎么办好?他上回生病还是阿琰去世之时, 这都好几年没病了。” 她急得团团转,但也没有办法, 只能哭着离去。折绾晚上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第二天起床之后听闻刕鹤春递了告假帖去吏部,一共告假三天。 她诧异起来:十几年相处之中,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告假。 上次还是勋国公府满门抄斩之时。 此后多年,无论是刮风下雨,高热低烧,他都没有告假过。 哦……不对,自己死后,他应该也是要告假的。作为寡夫,他要第二次缠上白头布。 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人传一传他克妻的名声? 折绾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嘴巴却自然而然的告诉蝉月,“要一个咸鸭蛋,配一碟酸萝卜和辣子,一碗热腾腾的葱油面。再要冰糖燕窝一盏,竹节卷小馒一碟。” 蝉月看看主屋,迟疑道:“那大少爷呢?” 折绾:“清茶泡饭一碗。” 早间两人坐在一块吃早膳,刕鹤春病恹恹的,确实是精神萎靡。这般脸色朝君也确实不妥。 他也不挑,清茶泡饭风卷蚕食一般很快就吃完了,而后就是坐在那边发呆。 折绾还发现他时不时就要看她几眼。但又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如今从越王那边知晓了自己的罪过——虽然这罪过她不知道是什么,但能让他这般,想来是大罪过了。 既然如此,依着他的性子,也会想起她说长姐是真菩萨还是假菩萨的话。 如今憋着闷着,是想问问自己长姐又是如何埋怨他的。 但他不敢问。 折绾也没想他问。问了她也不会说的。那些埋藏在长姐心里的痛,她在这个家里过了十五年,她可以感同身受,他却不行。 既然不行,就时时怀疑忐忑着吧。 她放下碗筷,悠悠的用帕子擦擦唇角,“我今日还要去越王府,川哥儿那边,你既然在家里了就看顾着点,别什么都不管,他毕竟是长姐唯一的孩子。” 刕鹤春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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