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2/2页)
旧的一张,《yan》。 那时,段司宇说没有特定含义,就是要用他的名字命名,谁都不许质疑。 新的一张,《to yan》。 答案太显而易见,是为他写的歌。 手下意识颤抖。 颜烟咬紧牙,数次深呼吸,勉强保持平静,点进专辑,按照顺序播放。 若是控诉,他将安然接受。 若是乞求,他也只能道歉,第无数次在心里说对不起。 第49章 泪不会流干。 从前颜烟不懂,人为何哭,又为何泪流不止。他只觉得,万难总有方法可解,如果不能解,那就算了,没什么好哭的。 但现在他懂了。 流泪不受意志控制。 当大厦将倾,名为坚韧的墙倒塌,只要哭过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无数次,不可停止。 因为歌词直白,他能轻易想象,段司宇当时是什么心情?在何时写下?是他们分手后的第多少天? 只要一首播完,跳到下一首,泪就会重新涌出。 专辑播放到最后,再跳回第一首,循环不停。 颜烟抹干泪,以为再重来一遍,他就能平复。 但不是的。 他只会在听见“可如果靠近,梦会醒,我只好不呼吸”时流泪,等稍稍止住,又在“望你健康,喜乐平安,万事顺利,志得意满 ”时再次流泪。 这张专辑不是乞求或控诉。 而是分手后,段司宇真实的心情。 从难过逃避,麻木自厌,到慢慢平静。 从期待再遇,想与他和好,到只想他能安好。 他总把段司宇看作远星,是天才,战无不胜,从不去想分手后,段司宇会如何难过。 可他忘了,天才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失恋时的心情,更与凡人无异。 如同脱敏,颜烟一遍遍听,直到彻底麻木,方才点开歌词,逐句记忆。 崩溃痛哭的后果,眼睛发肿,头痛疲倦。 整两天,颜烟找理由,说腿被拉伤要休息,只敢待在房间,饭菜让前台送上来,不敢下楼见辛南雨。 直到能平静听段司宇的歌,会唱了,不哭了,颜烟才敢出房间,继续打卡运动。 见他下楼,辛南雨小心翼翼,将他送出门,“烟哥,今天要去游泳?” 颜烟勾唇撒谎,“嗯,腿已经恢复了。” “好好好,那你注意安全,累了就不要勉强。” “好。” 一整周,段司宇的歌,颜烟走路时在听,冲浪时在听,游泳时也在听。 尽管坚韧已成废墟,但只要听习惯了,颜烟已不再流泪,或崩溃大哭,最多只有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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