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都这样了,只能尽力想办法了。”大概田秀雅也觉得跟孩子们抱怨这些毫无用处,反倒弄的大家都心情沮丧,就止住了话头。
寒冬半夜,郝欢喜迷迷糊糊醒来,口干想起来喝口热水,忽听得床那头传来田秀雅一声叹息,在安静的狭小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郝欢喜顿时一怔。许久,又听到田秀雅轻轻翻了个身,像是怕吵醒孩子们似的,动作极小地挪动了一下。
郝欢喜轻轻打起呼噜,装作睡着了。
次日醒来,田秀雅已在厨房忙碌了,看到大丫头进来帮她,还是一如往常地挂着笑,和她说着话,仿佛郝欢喜深夜听到的那一声叹息,是她的幻觉。
但仔细一瞧,就发现田秀雅眼底一片青色。
昨晚田秀雅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父母身上的压力,远比她想的要大。
吃过早饭,郝欢喜去看郝红旗,顺便又预交了一千块的住院费。
快到病房时,听到郝红旗在和医生说话,“刘医生,你看,我这情况,是不是可以出院了。现在都能下床行走了,吃饭也没问题,身体也没有哪里不舒服。这完全是好了嘛。”
“那怎么行,你前天晚上还突然呼吸不畅,心跳差点停止呢。要是出院,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哪里赶得及处理呢。”
“是啊,你就听医生的,再观察几天吧。”旁边一直照顾郝红旗的护士也道。
郝欢喜微微皱眉,前晚郝红旗出这么大的状况,她竟然都不知道?郝红旗还在她面前说自己恢复的好好的,对自己的病情只字未提?
她立即推开门,顶着一张凶巴巴的小脸走了进去。
那医生看到郝欢喜,就笑道:“好了,丫头来看你了,我就不陪你聊了。好好养身体,别东想西想的。”
倒是那护士,似乎有些诧异地望着郝欢喜生气的样子,只是很快就被医生叫出去了。
郝红旗不知是不是感到了什么,有些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欢喜,今儿来这么早。”
“是呀,我要是不来早点,还不知道你对我们隐瞒了那么大的事呢。”郝欢喜有些恼火地对小心看着她的父亲道。
见事情败露,郝红旗倒是态度好得很,主动承认错误,“咳,那个,前晚是出了点小状况,我就是突然喘不过气。小毛病,瞧把那些个医生给吓得,说的情况多危急一样。”
“人家是医生啊,还是你是医生呀。”郝欢喜看不惯父亲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
郝红旗就不说话了,半响,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个,家里怎么样?”
半天,郝欢喜都没理他,最后实在看不得父亲那眼巴巴的可怜模样,只好道:“很好,你满意了吗。”
郝红旗看着自家闺女,有意逗她开心,就笑道:“哟嗬,咱这大丫头,年龄不大,脾气还真大,生爸爸的气啦?不理爸爸了?看,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谁生气啦。”郝欢喜瞪他。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幼稚地闹脾气,真是的。”郝红旗见她心情好了,故作批评道。
是谁都这么大的人,还幼稚地隐瞒自己的病情在前的?这混蛋老爸还有资格说她呢。郝欢喜在心里暗戳戳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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