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
“府里传言我煞气缠身,我特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夫人近日古怪得很,偶然撞见,第二日必精神不振,久而久之便有了这样的传闻。至于她为什要赶着被骂?纯属是想看看老夫人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想知道她对白谦是如何一个态度。
前日,药房克扣白谦的日用药材,或以次充好,若不是后来玉妍公主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对方恐还会前面一套,背后一套。
说起来,玉妍公主对白谦可谓煞费苦心,又是私请御医又是暗中送药,白雅连拒绝都难。这人情,日后怕是要算在白谦头上了。
主仆两人的声音由近及远。床上之人倏然睁眼,眸色清浅又凉薄。
——
福熙院
林嬷嬷突然道:“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老夫人抚额,神色有些不耐:“她过来做甚?”
脑袋一抽一抽地疼,那日梦魇似开了个头,但凡她入睡,总会噩梦连连。有时候是血肉模糊的文世洳,有时候是早死的奶娘,还有曾经的贴身之人。
林嬷嬷有些尴尬,嫡孙女来访老夫人总不能拒见,外面已传老夫人和老爷离心,若再传与嫡孙不和,这……
“让她进来吧。”
林嬷嬷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老夫人病糊涂了。
林嬷嬷亲自撩起帘子,白雅还未进去,一股浓香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似有若无的药香,浓郁又怪异,闻着让人不适。
这一年白雅似乎长开了些,容貌看着比以往更甚,只惜在老夫人眼里,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主要是那股气质,像极了某人。
“雅儿给祖母请安。”眼眸悄然在老夫人灰白的脸划过,竟真病了。
老夫人不咸不淡道:“你有心了,只是谦哥儿的病要紧,日后若无要紧之事,不必特意前来。”
白雅却似听不懂一样:“听闻祖母病重,我放心不下,房里刚好有株百年人参,您身子虚弱,用着再好不过。”
老夫人点了点头,百年人参她不是没有,但她老了,但凡有益身体的药物怎么也不嫌多。想必这人参是白谦弄来给白雅的,而她的福熙院,就得了白谦一尊玉佛,再无其他。如此想来老夫人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谦哥儿如何?”这个孙子,有跟没有似的。
“除了还未醒来,一切安好。”
“我身子不适,谦哥儿就劳你费心了,要什么药,尽管去药房命人拿,若有阳奉阴违的,只管打骂。”想来玉妍公主的人突然造访,还是有些威慑的。老夫人这是怕白雅告状。
白雅心道果然,老夫人不提药房还好,好端端的提药房说明药房之事她早已知晓,而药师仍在,保他之人不言而喻。
话已套出,白雅不欲多留,趁老夫人喝药寻个借口走了,然而在门口碰到了脚步匆匆的萧惠仪。
萧惠仪一脸煞气,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与婆子,瞧着就不宜寒暄。白雅避着身子让她过去。
“母亲,您可知如何与老爷联络?”还未站稳脚,萧惠仪开门见山。
提起白源,老夫人心里堵着一口气,语气不大好:“他身在西疆,身为妻子,你应当体谅而非拿琐事打扰他。”
琐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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