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手勒得白雅严重缺氧,眼前隐隐冒起青光,她似听到了淅淅索索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巨响。白雅会心一笑,原来,贺倾情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块石头砸在罗炎脑门上。
脖子上的力道骤松,白雅眼前漆黑一片,大口大口地喘气,雨水顺着脸颊汇入嘴里,被她呛着咽下。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然而一声巨响后竟再没声音,她突然怕极了,侧着身子挣扎起身,却摸到了躺在地上的罗炎,惊得瞬间缩手。
天已然全黑,此时竟连闪电也吝啬赐予,入目所及皆是黑色,耳边除了雨声一片寂静,她颤着嗓子唤道:“小……情……玉竹……”
她们明明就“商量”好了,待罗炎不察,自己背后偷袭,玉竹则趁机告知众人朝不同方向逃逸,届时罗炎大怒,自己再拖延时间,好过杵在这儿跟萝卜似的,等着他收割。
然而,贺倾情没走,还在老虎脑门砸石头,万幸的是罗炎真被她砸晕了,只是砸完后贺倾情呢?玉竹她们按原计划逃了吗?为什么身边静悄悄的……
还是说,她死了?
白雅木然张手,虽然雨水冰冷,手心还带了一点麻,然而感觉仍在……
突然,后方似传来细响,她心一紧,僵硬回头,入目除了无边无际的黑,还有一抹白,那是白谦俊美如冷玉的脸。
她张了张嘴,白谦只静静地看着。
看着她一脸狼狈,晃着身子起身,颤颤地朝自己走来,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只有他,就像他是她的所有。
因她与天一私见,百道寺拜无痕挑起的怒意,在她倒向自己怀里的一瞬,诡异消散。
——
白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岩石上,身下是干草,映入眼帘的是被水漫湿的岩石,耳边是水滴砸落的声音,“滴答……滴答”,还带了一点回响。
哥哥!她突然弹坐起身,环顾四周,她不是被白谦救了吗?难道那是她的幻觉?实际上是罗炎把自己捉来了山洞?然而,身上一片干爽,无半分黏腻,还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脚底与手臂一片清凉,俨然被涂了药。
白雅低头,看着身上的黑衫,险些暴走。
里面竟是真空!
“醒了?”低醇的声音传来,洞穴一角,白谦蹲在岩石边烤火,上面红的白的,架着她的衣物。
白雅的目光从蜜合色的肚兜划过,再落回身上的黑衫,恼羞而尴尬。这里只有她们两人,她的衣服显然是白谦换的。
她盯着壁上的石缝,真想变小一股脑把自己塞进去,或把脸贴在那降降温也好。白谦既是她的兄长又不是她的兄长,突然给昏迷的自己换衣服,如此私密的事怎么看怎么怪异,最可怕的是她的内心莫名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又极为复杂的羞赧。
“玉竹她们呢?”她一个字也不敢提换衣服的事。
白谦起身,手里捧了一碗不明液体:“白棋自会营救。”
白雅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隐约觉得哪里怪异。
“明日一早。”
白谦把碗放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后递给白雅,白雅顺手地接过,喝了一口后,终于知道怪在哪里了,疑惑道:“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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