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德忠状似小心道:“公主您乃皇家贵颜,坐在这儿,风吹日晒,恐伤玉体。”
玉妍公主只觉得他话没说全,挑着一双凤眼瞅着李德忠。
李德忠尴尬一笑,可怜道:“公主您站在这儿,真真让杂家和这些杂碎们无所适从!这头都抬不得!”
听罢,玉妍公主眉眼稍柔,依言赏花去,给的赏分外厚重。
——
勤政殿内,萧庆昱轻扣龙椅,情绪不显:“何等邪药?”
莫正瑄道:“鳝鱼原是杂食之物,饲养的主人却以燕窝、人参、鹿茸甚至是鲜血等大补之物供养,无其余肉食或杂草相辅,体内的鳝液无以消耗,大补之躯渐呈病态,食之,如用邪药。”
安王当即反驳:“不可能!鳝鱼粥上桌前已经检试,试粥之人如今好端端的,事后王妃亦派人检视,银针与府医皆道无异,又怎会是邪药?”
莫正瑄摇头:“既是邪药而非邪毒,银针等物自然试探不出来。若我猜得不错,那试粥之人必是男子,然此等邪药于男子无碍,于女子却是大损,若王爷不信,不妨随我找女子一试,若那女子并无身孕,症状应与白二小姐一致。”
安王脑门儿溢满汗水,原以为是旁人加害,顺道替三皇子讨回公道,将功补罪,不料问题竟当真出自安王府!他当如何?子嗣之重,不亚于登基砝码,却被王妃那个自作聪明的蠢妇给作没了!
瞧萧庆昱的神色,对莫正瑄的话应是不疑,莫正瑄亦无欺骗他的可能,只是,安王终究不甘!
“贱内无知,臣携莫神医救治不及,致使皇上痛失皇孙,臣罪该万死!”既无力回天,安王只得实实地跪在地上请罪。
萧庆昱沉默了半晌,方道:“听闻卫国公府白二小姐亦吃了鳝鱼粥,至今昏迷不醒。”
“确实,幸而白二小姐得莫神医救治,已无生命危险。”白雅没有生命危险,小皇孙却腹死胎中,安王这语言艺术耐人寻味。
莫正瑄勾起一抹笑,清淡而讽刺:“王爷此言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听闻文澜血液有尊卑,敢问皇上,皇孙因邪药而死,同样用了邪药的白二小姐是否要为已逝的皇孙陪葬?”
萧庆昱神色微敛,板着的龙颜甚是威严:“正瑄此言从何而来?”
安王不料莫正瑄会在此倒打一把,解释道:“皇上,贱内心系娘娘,这才言语无逊让莫公子心生误会,恳请皇上恕罪!”这番话若从白谦口里出来,皇上许会觉得他不识好歹甚至是恃宠而骄,但从莫正瑄这个草民嘴里出来,却变成说话之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血脉确实有尊卑,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明白之话却说不得。
萧庆昱只看了安王一眼,淡声道:“生死有命,白二小姐突遭横祸原就无辜,与逝去的皇孙有何干系?”竟又护了白家兄妹一回。
“确实无辜,胎儿已死,早晚无差,便是父亲在此结果亦然,倒白二小姐体内的邪火无胎儿阻挡,一刻即毙命。”
安王听罢,方知他们的算盘打错了,险些落得一个残害无辜的下场,难不成莫正瑄以为他们要白雅给皇孙陪葬,这才对他们态度冷漠?
宁得罪重臣,莫得罪六幽谷的神医,安王再不敢妄言:“臣有罪!不察白二小姐竟是如此险状!”
萧庆昱俯视殿下跪着的人,面皮一如既往的恭敬还带了点悔恨,里子却盘算着有的没的,让他每每欲除之后快,然而,还不是时候。
“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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