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皇多疑,显然不相信这般的巧合。
萧庆昱冷声道:“暗中捉拿天一。”。
暗卫垂首直言道:“天一武功之境,我等无人能及,怕难以制服,还会打草惊蛇。”
萧庆昱的目光倏然变得严厉,突然想起白谦似也武艺高强,发了一会儿楞,半晌才道:“罢了,让人暗中盯着,一道追寻天一往年的踪迹,一道看他在文澜意欲何为,还有一道,朕要知道尚书府的一举一动。”
提及尚书府,暗卫冷眉轻耸,却并未多言,应“是”消匿。
萧庆昱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眼前似出现一道倩影,黄绸凤锦,衬得身形姣好,容貌姝婧。小脸秀绝,青丝倾垂,执着一红剪,秋瞳粼粼,轻挑轻拨,灯芯被剪去了一半……
他双眸轻眯,似喜似悲,似在回忆,又似在缅怀,眼底还藏了一抹疯狂。
“林福海。”
林福海屈身听令。
“拟旨……”
——
尚书府景芊苑
日上三竿,白雅意识微明,胳膊酸得厉害,情不自禁地往前轻探,入手却是一堵“热墙”。
她瞬间清醒,双目圆瞪,对上一抹涓秀的脖子,然后是一张俊美至极的脸。
“哥!”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半分。
“醒了。”声音低沉得可怕,耳朵传来振鸣,她双耳发烫,迅速缩手。然而,强势如白谦,怎容她退缩?黑眸半眯,低头追寻着那抹让人心动的殷红。
白雅飞快地将手抵在他的唇上,别过头小声道:“我尚未洗漱。”
黑眸微沉,又带了点考量,静默看着她。
白雅难敌对方审视的目光,径自起身,想唤玉竹,又生生忍住了,然而玉竹已习惯掐着时间进来。
白谦的眸光又往下沉了几分,白雅不察。
玉竹扬着笑进来,陡然看见白谦,大惊失色,险些自己把自己绊倒,刚定住心神,忙往白雅脖子瞄去,幸而上面并无暧昧的痕迹。
因着白谦的身份,玉竹越发忌惮,在暗含威压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伺候白雅洗漱、梳妆,很是寡言。
瞧着玉竹的神色,白雅心里微叹:不过变了个身份,玉竹便如此谨慎,若有朝一日白谦的身份更上一层,她的身边岂不是连一个快活的人也没有?再思及尚书夫人昨日的异举,以及众人叵测的目光。不过稍露皮毛,她便心感不适,往后这样的事只多不少,她难不成要把自己给怄死?
意识外散,似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边无际还不带一点光亮,甚是可悲。
突然,下颚传来阵痛,皓齿轻启,灼热的气息靠近,烫舌长驱直入!白雅惊得猛然参在桌子上,胭脂、口脂、肤脂等物撒了一地。
“唔……”
铜镜里,白雅一手捉着桌子的边缘,一手捉着白谦的手臂,脖子被迫高仰,纤细而脆弱。他半俯着身子,步步紧逼。
意识逐渐沉沦,因缺氧溢出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没入交缠的口齿,咸涩冲淡了早起的波澜,他缓缓抽身,轻吻白雅脸上的泪珠,抚着她的后背,哑着嗓子似哄似骗:“小雅,告诉我,刚刚在思甚想甚?”告诉他,然后他慢慢筹划、瓦解。
他难忍她的逃避。纵权十几载,越往上越让人无趣。曾经的企盼,如今触手可及,独她让他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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