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苍白的小脸眼泪横飞,氤氲的琉璃眼布满了不安,像风雨中新绽的白梨。
“你欲与他们一般,将我丢弃?”他攫住她的视线,黑眸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又似悲鸣的深海,将她仅有的理智一点一点地侵染、吞没。
“像十五年前那般,将曾经赋予我的一一收回,然后,让我孑然一人?”萧瑾谦的话轻之又轻,泄了几分白雅可窥的脆弱。
白雅惊愕,为他眼中突涌的悲戚。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他,脆弱中带了点失望。
思及他的言语,她突然恍悟。她在伤害他!她与十五年前的萧庆昱等人又有何不同?她的亲生父母为虚名将她漠视到死,而她因为私欲将自己强行抽离,却忘了痛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他。
他何错之有,遭自己如此对待?他的强势与滴水不漏让她误以为他坚不可摧,他是她的盔甲,她又何曾不是他的血肉?或者彼此都是。
心脏在疼痛,宛若前世病发,一抽一搐,连呼吸都是痛的。终究是她自私了……
因着他的质问,又或那藏得极深的恳求,白雅建设了一天一夜的心房轰然倒塌。
“对不起……”
吻和着泪水缓缓地落在眼帘,黑眸微缩,盛着的黑暗顿时无处安放,一点一点地溃败在青涩的碎吻中。
两人的呼吸渐缓,白雅欲将身子抽回,萧瑾谦猛然扣住她的脑勺,呼吸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在某种事上,他鲜少淡漠谦雅。
半晌,隐隐觉得白雅憋气得厉害,萧瑾谦顺着她的推搡将身子抽移,半垂着眸,再抬眼俨然是平日的模样,只除了眼底欲喷射而出的灼光。
两人相拥无言,羞赧后她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苦心积攒的决然因为他的一个眼神溃不成军,被诱发的情感让她冲动,冲动后就像迷途羔羊。
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半哄半骗,甚至还夹着一丝难懂又渗人的笑意:“你不喜禁锢,我允你外出的自由;不喜尔虞尔诈,我自能护你周全。你只需做你自己,可娇可顽可纵,只是切莫生与我“作罢”的心思,不然我恐怕……难以自抑。”
他倾注的情感断没有三番四次被拒的道理,不然他恐怕会忍不住,忍不住像萧庆昱对文世澜一般,将她所有离开的可能一一剔除。
手段只会比他更高明。
白雅笑了笑,心底一片迷茫……
次日,卫国公府的大门被人骤然开启,久违的阳光洒在被踏得光滑的青石板上,石狮威风凛凛,两朝国公的威严随着圣谕的到来愈显瞩目。
“宣四皇子进殿!”
萧瑾谦抬步,与白源相对而行,一进一出,或漠然或肃穆,一个月前两人尚是父子,如今却似陌人。
咳嗽声从身后传来,种种惊变终让曾不可一世的卫国公弯下了腰。
勤政殿的龙涎香比以往都要浓烈,萧庆昱眼底乌青一片,扶着龙椅的手隐隐发白,看着跪在地上的萧瑾谦,目光熠熠,似惊似叹似疑又似在考量。
静默的空气缓缓流淌。
“萧瑾瑜逼宫,你知情不知情?”萧庆昱并未叫他起身。
“知。”很是冷淡。
“放肆!”堆了好些日子的奏折被挥倒在地,甚至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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