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未见,玉蔻削瘦了不少,她磕头道:“玉蔻恳请小姐救安世子一命。”
秀眉轻拧:“安世子如何,与我何干?与你又有何干?”
“小姐,安世子……”
旁边的老者不悦打断:“小姐此言差矣,圣人言:未嫁从父兄。王爷入狱,世子在逃,您贵为王爷的血脉,非但不帮衬,还与陷害父兄的仇敌沆瀣一气,此乃大逆不道!”
白雅心感荒唐,气急而笑:“父兄?安王与萧晋彦是我哪门子的父兄?”
老者虎目一瞪,玉寇忙道:“还请由纳先生见谅,小姐并不知情!”
老者由纳狐疑地看了玉寇一眼,玉寇欲言又止,见由纳隐隐不耐,方道:“小姐,您的亲生父亲确实是安王。”说着,将十五年前之事一一道来,白雅听罢,虽然端得一脸平静,心乱如麻。
按理说玉寇是安王的人,她不该全然相信,但思及白源的态度以及玉寇的神色,不像作假,然而,玉寇显然不了解她。
先不说她不是原主,便是,她也无法说服自己为了“未嫁从父兄”一句轻飘飘的话置萧瑾谦不顾。在她看来,既生而不养,便无所谓帮衬不帮衬。且从头到尾,安王不过是提供了一颗种子,与生她并无关系。
“十五年前,既安王决意将我入在白源名下,我与他便无半分干系。且安王犯下的乃谋逆大罪,本就给累及满门,我又凭什么去救他?”
由纳哼声道:“你与萧瑾谦狗贼苟且,如今他对你甚为看中,你只当吹吹枕边风他便依你,这又有何难?”
白雅脸色渐冷:“由纳先生既知我与萧瑾谦是一道的,既是大逆不道之人,又何必来此寻我,岂不是平白自讨没趣。”她不是被娇养的白莲花,做不来以德报怨。
“你!无德蛮女!不配当王爷的子嗣!”他们时间不多,由纳料定白雅在拖延时间,右手成鹰爪,直直地朝白雅探去,玉寇大惊,拦在白雅跟前,由纳小眼一眯,显然是犯狠了,“噗嗤”一声,“鹰爪”直直地没入她的脖子。鲜血如活泉喷涌而出,飞溅在白雅肩上、脸上,白雅霎时脸色惨白……
鲜活还带着热气的身体倒在胸前,白雅傻愣愣地站着,颤着手不知所措,泪水不容控制,模糊了目光。
玉寇张了张嘴,紧紧地抓着白雅的手臂,泪眼蓄满了担忧,直到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另一道身影,圆目一瞪后,安然闭目。
“玉寇!”
白雅神色怔然,她原以为玉蔻被关着,或被驱逐,甚至被白谦杀了,唯独没想到她安然回到了她原来的主子身边,然后为自己而死!
眼泪似没有尽头,源源不断,就在白雅恍神之际,由纳已脸色大变,急速朝她扑来,然而,跟前突然横出另一道身影。
竟是段祺瑞!
由纳纵横江湖几十年,又岂看得上状似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不捉拿白雅,转而朝段祺瑞下盘攻去。
段祺瑞经年浴血沙场,显然不熟江湖之人的段数。由纳招数刁钻狠辣,段祺瑞的身上很快就添了伤。然而,十几招后,段祺瑞总算摸到了些许门道,双方将将持平。又过了一会儿,段祺瑞渐趋上风,由纳被踢倒在地,并咳出了一口浓血。段祺瑞想上前,又顾忌身后的白雅。由纳见此,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后跳窗遁走,十分狼狈。
段祺瑞朝大敞的木窗快跑而去,窗下车水马龙,再无由纳的踪影。
段祺瑞紧着将木窗关闭,拉着白雅的手转身进了另一间雅阁。
雅阁与雅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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