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名字,叫银钱。”
班曦微微笑了笑。
偷偷看她的银钱红了脸,说道:“小民从来没见过皇上,今天见了……真、真好看!”
班曦微微惊讶,指着他对苏向玉说:“他倒是比沈知意会说话!”
“是个伶俐的。”苏向玉也笑,“姐姐不知,回来的路上,臣妹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你伺候沈知意多年,可了解他的为人?”
“小民在府中时,未曾见过公子,后来府中出事,大人遣走了大公子院子里的仆从,又打发走了二公子院子里的仆从,小民因是云州籍,故而大人找来小民,要小民跟随公子去稷山清修。小民伺候公子近十年,公子这些年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静心修行,一心向善。”
班曦脸色稍微好了些。
苏向玉:“虽未给皇上查出皇上想要的结果,但臣妹认为,只要二哥能够弃恶扬善,从此改邪归正,也算是一件幸事。”
班曦淡淡点头,说道:“向玉,辛苦。”
“都是应该的。”苏向玉知道,班曦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却也接受了。
自己这个差事,办的无功无过,也算平安渡过。
班曦叫来茶青方:“青方,把他带下去,让他到沈知意身边伺候吧,他身边也该多个人伺候了。”
茶青方应下,抬头看向银钱。
银钱盯着他的面具看,知道他是之前带走沈知意的那个面具男人,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茶青方才不亲自带着他去见沈知意,而是把他交给宫人。
银钱抱着小包袱,跟随着引路人七拐八拐,拐到了浣衣局。
“这位大哥!”银钱说话带着云州的口音,软糯糯的,吐字也不太清晰,“你是要带我去哪?我们没有走错吗?”
“沈知意啊。”带路的宫人说,“就在这里,我没领错路。”
银钱一脸茫然。
引路人指着一排矮小的宫房,说道:“喏,最末那间,去吧。”
银钱犹犹豫豫过去,推开门,向里头望了一眼。
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银钱看见了躺在床上,憔悴到只剩一把骨头的沈知意。
“我的公子诶!!”银钱扔了包袱,慌忙进来,“我以为您到这宫里是来享福了,怎么……怎么是这副模样!”
他擦了眼泪,手脚麻利地先把屋子给打理了,洗洗涮涮,把火炉上的药盛上,转头又出去取柴火。
宫人斜着眼问他是谁用。
银钱叉腰道:“呸!你们一个个的,端给谁看?我可不吃这一套!我家公子王府出身饱读诗书自然不会骂你们这群踩地捧高的玩意,我可不一样,你爷爷我可是个粗人!皇帝让苏将军大老远把爷爷我从云州接来伺候公子的,想拿捏我?也得先掂掂你们自个儿的贱命命几斤几两!少给我废话,识相的快把炭给我送来!少让爷爷我费那点唾沫来骂你们这群命不值钱的玩意!”
他早在稷山那乡野之地练出了泼夫架势,沈知意看的书多了,从不会骂人,他可不一样,沈知意骂不出的,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骂的出。
过不久,沈知意的屋里就暖了起来。
他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听见了银钱的声音。
“公子!我可见着您了!”
沈知意茫然片刻,哑着嗓子自语道:“银钱……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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