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曦瘪嘴道:“他还说要给朕做一盏玉兔灯……”
班曦盯着这盏灯看了好久,又道:“含凉殿洒扫了吗?”
“嗳!已经让人翻整了。”
“他说什么了吗?”
长沁道:“帝君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自己关在内殿不出来。宫人们就把东西放在了门口,想来等帝君出来就能看见。”
班曦咳了几声,点头道:“嗯,晚膳后陪朕走走。”
长沁一惊:“陛下今晚还要……呃,到含凉殿守夜吗?”
“胡言乱语!”班曦瞪眼,“朕什么时候去含凉殿守过夜?!”
长沁咬了舌头,立刻改口:“奴才刚刚吹了风,糊涂了!”
得,这小祖宗还不承认。
班曦愁眉苦脸地瞧着这一堆的“回忆”,不仅想起了从前跟沈知行的点点滴滴,还想起了茶青方。
“都回不去了啊……”班曦伤感道。
她扭头看着搁在最上头,可她还没翻过的折子,叹了口气:“去昭狱吧,他的事,也不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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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曦虽然不承认自己关心沈知行,但送到含凉殿的东西可不少。
送东西这方面,班曦是行家。
她怕沈知行烦闷,也怕他不收,就先抬了两箱书放在沈知行床前。这之后,宫人们各司其职,冲洗含凉殿内院,重新修缮,当然,曾经绊了班曦一脚的路,自然是先铺平了。
沈知行也不拒绝,他们做他们的,他就看他的书。除了送药伺候梳洗的,其余的宫人们都换了新面孔。
傅吹愁再来时,含凉殿上下焕然一新,他环顾一圈,直言道:“这跟华清宫有何区别?”
沈知行眼也不抬,说道:“华清宫是给帝君住的,我又不是。”
他嗓子沙沙的,还未好完全,不过比前些天好多了。
傅吹愁:“何必呢?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为何要让我来做这个明白人?”沈知行冷声道,“她要做明君,怎么这时候不明白了?”
傅吹愁换完药方,检查他的腿,又问道:“那就这么僵着?”
沈知行放下书叹气。
傅吹愁:“具体是因为什么?”
“你看呢?”沈知行问。
傅吹愁笑着摆手:“不了,这病我治不了,也看不了。”
沈知行配合他诊完,收了手,问道:“最近大理寺可有批刑?”
“我可不知。”傅吹愁知道他要问什么,先把自己摘干净后,才道,“不过,听说前几日陛下去了昭狱,我想应该就快有结果了吧。”
沈知行皱眉。
“你要想知道,你自己问陛下。”
“我没见过她。”沈知行垂眼。
傅吹愁吱吱笑了起来,笑声奇怪。
“算了吧,全昭阳恐怕都知道了,你这含凉殿到了夜里,总会有动静。”
“慎言。”沈知行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傅吹愁说的,他都知道。
这几天,班曦夜夜都来,但不进内殿,就在门边儿徘徊,偶尔还学会了上房。
可能是侍卫教的,她连怎么从房顶偷窥他睡觉都学会了。
前天夜里,她一脚踩空,在房顶上滑了一跤,他都吓的走到了门口,隔着窗,见几个侍卫稳当当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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