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第3/3页)
半晌,转身坐在圈椅里随手拿了本书看,终于在日上三竿的时刻,床上卧的人儿哼唧了会儿,看清楚上方的天青色帐子时,惊叫的捂着棉被坐起来,“要死了。” 宋巅饶有兴致的看她表演,面部表情原来这般丰富,小瞧了她。 林水怜是真的感觉无地自容,掀了被子,随手拿了亵裤套上,突然,一片阴影笼罩,她呆呆的抬起头用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他,这种新鲜感觉宋巅真的第一次有,醉倒女人乡。 林水怜自然又被压着弄了一回,清醒无比的两人头一回做这事,细看,耳朵尖都是红的,宋巅一贯霸道,起来时见手腕好几圈红痕,最可悲的是,徐妈妈在宋巅走后进来说要服侍她起身。 “妈妈,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林水怜沙哑着说,说完捂着脸哭了。 徐妈妈坐到床边半抱着她,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哭吧,哭完就好了。” 平静的洗漱沐浴后,徐妈妈领着林水怜回去换衣服,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劝,“事情已然如此,侯爷对你还是有一份心思的,之前来了多少个貌美丫鬟,都没能爬上爷的床,最终挑你,估计是因为你性格沉稳,不聒噪吧,记住了,千万在侯爷面前少说话,不说话,任何事都随着爷的心意,不可反抗。” 徐妈妈顺了顺她乌黑的头发,心想这姑娘真是个难命,侯爷那般性格,毫无感情,要是以后有个夫人,在这大宅院中,能保住性命就已然是大幸了。 第6章 寻医问诊 林水怜抓住这根稻草,随后的三四日里,真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宋巅则以为她嗓子哑了,没发出声。 宋巅这几日过得很苍白,明明往日里反复看也觉得看不够的兵法,此时却难进脑袋里一个字,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林水怜摆了菜,站到一旁,见他直接坐下,心里松了口气,这几日她一直担心随时被他拉着做那等羞人事儿。 宋巅面前一道玲珑白菜盏,杭椒鸭舌,一道翡翠玉珍汤,后面是个鸿运全肘,回锅肉。这种摆法,林水怜真是煞费苦心,因着他俩荒唐一夜后,侯爷腹间的伤撕裂了,闫峰来,眼神责怪,却没说什么,只让好好照顾,不得再出这等事。 林水怜脸皮薄,恨不得钻地里,她在走神儿的时候,宋巅已经用完饭,起身坐到案桌后,只听着低沉声响,“用完饭过来。” 听见她嗯了声,提了菜出去吃,宋巅眯着眼睛盯着花厅看了会,收回目光,铺了宣纸,调好色盘,等那女人慢腾腾的挪进来,磕磕巴巴的拒绝,“爷,爷,你腰间有伤,还是不要剧烈运动的好。” 说完没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眼他,宋巅一晒,清冷的语调,“坐椅子上。”说完又加一句,“不要动。” 再蠢也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懊恼的瘪瘪嘴,依言坐下,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天都黑透了,呼呼的刮着大风,宋巅伸展了胳膊休息,仔细检查没有疏漏,才烘干,准备明日装裱。 林水怜想站起来看看,没想到侯爷竟然给自己作画,“爷,那画是给奴婢的吧。” 宋巅锐利的眼神直射她,“你说什么?” 被他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仍嘴硬道,“这画的是奴婢,就该给奴婢的吧。” 阴冷着瞥了她一眼,“椅子。” “什么?”林水怜疑惑。 “画的是椅子。”宋巅再次出声,因为他双手拉起宣纸,全貌浮现,黑漆彭牙四方桌旁一把鸳纹玫瑰椅。 林水怜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低语,“这,那我...” 宋巅有个癖好,喜欢木质的桌椅案桌,空闲的时候还会做木匠活,还算熟稔,先画图样,回头照着做。 林水怜垂下头,问,“那奴婢可以走了吗?” 听得侯爷嗯了声,才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开始碎碎念,“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回事啊?” 第二日,林水怜出门有小厮说西府管事在会客厅求见。进去给宋巅换了一件外袍,跟着去了,赵山微弓着后背复述老太太的话,原来是问去没去郑国公府,宋巅才想起这件事,完全忘个干净。 “去库房挑点东西。”宋巅回头吩咐。 林水怜拿了钥匙去,宋巅进去挑了个砚台,又拿了几盒茶叶,转身下酒窖拎了两坛子酒,闫峰等在门口,接着东西放到马车里。 “闫峰随我去。”这意思就是让林水怜待在苍戈院等他回来。 林水怜见着那两坛子酒就双腿发软,还好,今日来了葵水,侯爷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吧。 宋巅坐在马车里摩挲着玉扳指,虽说把女人当个物件儿玩,可是这物件儿似乎不太高兴,应该高兴的吧。 进了郑国公府,熟门熟路去了书房,郑国公如今是他的舅舅,续了胡须,更显成熟,他很欣赏这个外甥,开口问,“最近可好,有事就和舅舅说,舅舅给你解决。” “没有。”宋巅对着这个舅舅实属无奈,怪不得能和圣上成了至交。 “你也不小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开窍没?”郑国公一脸严肃,说的却是闲话。 宋巅岔开,“表妹病情如何,祖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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