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患得患失 (第3/4页)
太累了,就提早回去。事实是我在长廊上坐着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是夜深,一片寂静,屋内的烛灯全都熄灭,这样,我就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家。 “可是你,不能不打一声招呼啊!” “有什么关系,你们玩得开心就好。”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不会缺人打牌,有我在没我在赌运也不会改变。我不懂他们为何这么生气。 宁诸也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生我闷气。我打了个哈欠,向上伸懒腰,问他们今天去哪里消遣。蒋昭大怒,“你还消遣,昨天一……”宁诸打断他揽着脖子把他拖出去。过会儿我去看,他们吵起来了,老戏常排。 我正靠在柱子上看,忽见蒋昭抢过宁诸腰间的剑鞘冲出去,仿佛是要去砍勾引他老公的狐狸精,或者给他戴绿帽子的隔壁老王。这我非常同情,但绝不阻拦。 晚上醉醺醺的蒋昭被宁诸驮回来,嘴里说着胡话。我跟宁诸合力把他弄到床上,转身之际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说,“……你可不能再折磨我们了,你没了资本……” 鬼使神差地,我勉强辨认出这几个音,却没有听懂。 我问宁诸,你们去喝酒怎么没叫我,都说开了吗? 他说嗯,没事了,一坛泯恩仇。说完沉沉睡去。 - “昨天他们在我这里喝的。”隔天打马球时崇任东告知我,“藏的好酒,都给喝了。” 我抱着鞠杖,看着场中纵马疾驰的两人,心想等会儿怎么找他们算账。崇任东问我身体如何,听闻我前段时间在烟花之地晕了。我们是刚被换下来的,否则也不会只留下他跟我可以问这么私密的问题。 “……现在传成什么样了?”我绝望地问。 “办事的时候用力过猛晕了过去,泄欲是好事,但要注意身体。” 虽然不抱希望,但我听到这个还是很崩溃。不过这个版本比上个“遇狐狸精吸精血阳气”删去了很多不切实际的细枝末节,添油加醋的部分,相对靠谱,已经好很多了。 我干笑两声,“倒情愿是狐狸精。” “祝你美梦成真。” 说得很真诚,我谢谢你。 中场换人,蒋昭被换下来,我挟着他脖子,“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砸多少钱,摆平城中的谣言,明白?” “大哥,”他连连喊冤,“又不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再说你平时好事不出门,这么一件艳闻八卦就传遍全城,谁想得到啊?” 还“不是故意的”?我气得拿起鞠杖追着他打,他抱头鼠窜。宁诸看到了,朝我喊,“覃隐,别追了。”向我伸出手,“上马来,这样快。” 这局以我们三球两进拿下胜利,崇任东与晏谙还有严庭艾按规矩输了请客吃饭。 释酒客以八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着名,晏谙喝之前还打趣,“可别喝着喝着,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所有人笑得前俯后仰,除了我。 几个男人,数十坛酒,三杯两盏下肚,便开始推心置腹,细数过往英雄事迹,我抱着空坛子听他们山南海北地聊,不着边际地调侃,信口开河地吹牛。 “先帝修了一方池,池中满是毒蝎,把人丢进去受毒蝎噬咬而死。无他,爱看人挣扎时脸上痛苦的表情。”晏谙一拍大腿站起来,学着老生腔调,“我也不关起来用刑了,就以你的命最后一次发挥用处,供陛下赏乐然后你大可慷慨赴死!” 剩下的人笑到弯腰发抖,乐不可支。 一个时辰过后,只剩我和宁诸还清醒着。我是有之前的教训在先,不敢多喝,宁诸是一向酒量好。把他们一个一个送上马车,晏谙嘀嘀咕咕对着空气骂“丑八怪!”我怔忪了一瞬。 崇任东说,“我现在没法不被看着做事,束手束脚。” 我说我知道,“会有办法的。” 而后请马车夫将他们安全送至府上。 宁诸问我后不后悔,现在全城都知道我的笑话。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后悔的。他说你真不后悔?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倒退着走,用手指着我上下摇晃,一脸傻笑。 要说后悔的事,清明没有去椎史的坟前祭拜。总想着我们三个凑齐了再去,磨磨蹭蹭日子就过了。还有去闻香阁让伎女非礼勉强算一件吧。 椎史的坟前有一碗米饭,三个馒头,垒在一起。他的墓碑上沾了泥土,我用衣袖去擦。蒋昭挽起裤腿,手上拔了一堆杂草。宁诸摆好三个碗,依次倒上酒。 敬酒的时候他说,“兄弟虽然没怎么眼熟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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