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9节 (第3/3页)
林似个脾气好的,便旁敲侧击道:“齐公公,经这一场,是将应杂司的所有人都抓起来了吗?” “只是抓了今日在场闹事的那些,还有些平日里爱生事的,也是借此机会清理一批人,给另一些蠢蠢欲动不安份的一个警示。” 秦葶点点头,想着谷雨今日不在场,平日又不爱生事,今天的事应当牵连不到她身上。 “秦姑娘是不是有事?”偏就那齐林生了一双慧眼,见她欲言又止便问起。 “没有。”再三斟酌,秦葶仍是未敢多言,她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敢告诉旁人谷雨与她走的近,若是再牵连到她,岂不是谷雨的无妄之灾。 就如同小双一样,秦葶到如今也不敢在何呈奕面前提小双的名字,毕竟从前小双也没少揶揄何呈奕,给他气受,假若他没想追究小双,经她一提便想起,那便是她的错了。 ..... 秦葶被带回何呈奕的寝殿时,何呈奕仍在窗前罗汉榻上看书,秦葶不识字,但能瞧着他手里的这本和之前的皮不一样。 她两只手不安的绞在身前,一言不发站在室中。 良久,何呈奕才缓缓扭过脸来,仅以眼角打量她一番,见着她着一身宫娥衣裙时眉头一紧,而后淡声说道:“该看的都看完了?” “看完了。” “瞧你穿的这身衣裳。” 提到衣裳,秦葶心口一紧。 何呈奕薄唇微抿,扯出一毫无奈来,将书搁置一旁,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第二十七章 你以为朕会碰你? 见他招手, 秦葶不算情愿地走过去,行至近前,他伸过手来, 如上次一般拉起她的腕子,稍稍往怀里一带,坐到了大腿上。 这次的力道, 要比上次轻很多。 他一手揽着秦葶的腰侧,一手把玩她袖口上的花样,宫女的衣衫皆是由行宫中手艺下乘的绣娘所制,纹样看起来并不精致,用的丝线相较也更为粗糙。 何呈奕浓长的睫毛被烛光在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道阴影,刀削似的唇峰棱角分明。 “你为何偏就留着那身衣衫?”他抬眼看着怀里的人, 烛火同样给她的容色叠上了一层柔光,刚好过渡了她这些日子过于清瘦显尖的下巴。 一双柳叶眉不描自成形, 圆大的杏目微垂着, 眼角眉梢间略带愁意。 “嗯?”他自喉间挤出一声蛊惑似的声音,见她不答,掐着她腰侧的手力道加深,重捏一下, “说话。” 他想听的是, 关于那些宫女口中有关‘情郎’的那些,虽是花边, 也可以说是莫须有, 但他就是想听。 可偏却秦葶说了实话,“那衣裳是省了许久的钱, 咬着牙才买了一块布头儿做的, 还新着呢, 舍不得丢。” 这答案显然不能让何呈奕满意,他觉着以秦葶的性情不至于此,“就这样?” 可得来的仍是她的点头肯定,“就这样。” 他不喜阿剩这个名字,不喜让人提他的过去,秦葶自然不敢提。 再者,在她心里,阿剩是阿剩,何呈奕是何呈奕,他们早就分割成了两个人。 过去能将自己一切情绪掩的极好的人,就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眸色一沉,原本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尽数消散,“这衣裳既是你自己选的,那便穿着吧。” “你可知,御前行走的宫女都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秦葶听得出他话中深意,这是让自己做个普通的宫女。 从应杂司变成御前,换汤不换药,他仍是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他就是要一直这样拘着,看着,唯一的希望,便是等有一天他觉着没意思了,或是杀,或是放。 “细心、稳重,最重要的,”他一顿,抬手捏着秦葶的耳垂,郑重道,“不能让朕生气。” 这般暧昧的动作不禁让秦葶想,他宫里宫女不少,是否他对每一个都是这般。 “我记下了。”秦葶面上乖巧应下。 “你方才去了晦气之地,先下去沐浴更衣,今天晚上由你来给朕值夜。”何呈奕一拍她腰侧,秦葶立即自他大腿上站起。 “值夜?”她不明。 “去找外头的人问,自会有人教你。”说罢,他自行起身,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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