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15节 (第3/3页)
。” “同是皇子,朕受众人相捧,而他却处处受到排挤,所以他上位之时才会千方百计的羞辱朕,他就是要看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像狗一般匍匐在他的脚底下......” 实则何呈奕已经许多不曾回忆过那些画面了,他躲避,捂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的口鼻,即便如此,那些过往早就烙刻在了他的心上,醒目万分,是疮疤,是痕迹。 “包括你,也是他为了羞辱朕而塞来的。”说到此处,何呈奕一直拧着的眉目稍稍松舒了一下,头微微偏侧过,正好能看到此刻投在地上秦葶端坐着的身影。 “这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件人事。” 秦葶在何呈奕的眼中,便是泥泞中开出的唯一一朵花,芬芳过他那段天井之底的生活。 只是彼时,他并不知。 他现在已经不想将秦葶从过往那段烙印中单独摘出来了。 他对秦葶的要求,日益降低。 收拢好情绪,他又问:“你可知,朕的母亲是如何死的?” 若秦葶当初没听错,应是何成灼在逼宫那日命人将先皇后活活勒死的。可秦葶学聪明了,知也装成不知,只摇头,一对耳珰随之晃出细微声响。 “是弓弦,”何呈奕在说这番话时明显咬紧了后槽牙,眼底有怒火燃起,似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他捏紧重拳,指甲掐入皮肉,再一次孤身与过去那段噬的记忆做斗,像是将要变成另外一个人,“其余的人都被朕杀了个干净,唯剩下一个,就是赵镜之......” “所以朕一定要杀了他,亲手!” 方才还勉强可以保持冷静的一个人,此刻满面黑云,若此刻赵镜之就在他面前,必要被他活活手撕。 听到此处,秦葶觉着脖子发紧,脊背的皮肉也跟着发紧。 隐隐想起从前每当何呈奕怒时便会掐上自己的脖子。 窒息之感扑面而来。 仅是如此便让秦葶十分难受,她想不出若脖子生生被那极细的弓弦绞断会是何种血腥。 那画面她便是连想也不敢。 若是从前的何呈奕,他必是不会同秦葶说这些。 可是今日他却讲了。 若是真的有一个人可以与他担起过去那段不堪痛楚的记忆,他希望是秦葶。 也唯有秦葶。 但秦葶现在对于何呈奕的感情很是复杂。 她瞧的出,何呈奕极力的想要贴近她,而且他自己也正努力的想要往阿剩身上贴靠。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阿剩只是个泡影而已。 将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待何呈奕讲完这些,秦葶的心久久也不得平静。 她自小过的也不好,若是说给谁听都是会被同情可怜的那个,可是现在若细细回想何呈奕的过往,秦葶竟有些可怜他。 秦葶对父母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但她唯一记得清楚的是,父母对她十分疼爱,奶奶更是。 她与奶奶相依为命那几年,虽过的贫瘠,可奶奶也将全部的爱护给了她。自小在爱浸泡中的孩子,性子总要良软一些。秦葶便是如此。 反观何呈奕,自天上到地上,一夜之间,爱他的人便都不见了,只留他一人在这世上面对众世,身边所有的人都要杀他,他除了自己无人可依,能自撑独舟行到今日,世间或并无几人。 相比较而言,倒一时讲不清他与秦葶谁更富足。 秦葶也好似在此刻才终于发现了何呈奕的可怜之处。 尽管那是他素来不愿意承认又掩的极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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